池母见他们俩回来,立马站起身,向他们展示自己身上的旗袍。
“君樾、小舒,我这身旗袍好看吗?”
孟君樾点头,“好看。”
池舒禾放下手提包,走上前,仔细观赏,“妈,您这身旗袍……怎么看着有点像是清缕阁的文老师做的。”
“好眼力,我这身旗袍就是出自清缕阁的文老师之手。”
池舒禾有些惊讶,“文老师不是说不帮别人做旗袍了吗?”
池母那张保养得极好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轻快地说:“这得问小允,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文老师帮我做旗袍的,问她她也不告诉我。”
“看来,还是小允有办法。”
“那是。”
池舒禾左顾右盼,没瞧见时清允的身影,便问:“对了,小允呢?”
“跟你爷爷在后花园的亭台里下棋呢。”池母回。
话音刚落,池砚舟双手插着兜,缓缓走进来。
“妈、姐、姐夫。”他嗓音低沉清冽,逐一跟客厅里的人打招呼。
孟君樾转眸看他,轻点了下头,以示回应。
池舒禾也一样。
池母见池砚舟回来,又开始在他面前展示身上的旗袍,问:“砚舟,我这身旗袍好看吗?”
池砚舟神色平淡地扫视了一眼,点头应道:“好看,很适合您。”
“小允送的。”池母自穿上这身旗袍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你看人家小允,多贴心,特意找清缕阁的文老师给我做的。”
“她人呢?”池砚舟顺着问了句。
池母又重复了一遍:“小允在后花园的亭台里跟你爷爷下棋呢。”
池砚舟点了点头,而后抬腿向着后花园走去。
他走到后花园,视线落在远处亭台里那抹俏丽迷人的背影上。
时清允不再是上午那身打扮,而是换了条米白色长裙,头发扎成低马尾,显得乖巧温和。
总而言之,相比上午那条绿色连衣裙要顺眼。
池砚舟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长腿直跨,通过长长的连廊,来到亭台。
“爷爷。”他声音淡凉,但语气充满尊敬。
池老爷子颔了颔首,转而给管家递了个眼神,寻思着给他们夫妻俩腾地方。
他快速想了一个理由,说:“砚舟你来得正好,你来替我把这棋局给破了,我得去解手。”
时清允撇了撇嘴,直接戳穿他:“爷爷,您这一走开,是不是就不回来跟我下棋了?”
“下次下次。”池老爷子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让出座位,“你们好好下,等开饭了我再让人来叫你们。”
说完,老爷子背着双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管家拿上老爷子的茶杯,也跟着走了。
一瞬间,亭台里就剩他们夫妻二人。
“池总怎么不坐?”时清允抬眸,眼神充满挑衅,“怕了?”
池砚舟勾唇轻笑,抬手扶了扶眼镜,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在她对面坐下。
“确实怕了。”
他修长的指尖从棋奁里夹起一颗白棋子,缓缓落到棋盘上,将黑棋子包围住。
时清允眉心轻蹙。
池砚舟将被包围了的黑棋子,一颗一颗从棋盘上取下。
他抬眸望向她,接着刚刚的话继续往下说:“怕一会儿池太太输了,会跟我闹脾气。”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时清允不服输,“而且,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嗯,乐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