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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观音

东边海上溅起的水花暂时还无人知晓。目前大半个江湖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济南,打算看看丐帮之事该如何收场。    只不过,这些即将掀起的风浪,很快就与明月夜无关了。    在走进庭院的时候,明月夜就察觉到有些许不对劲。但当时她正一脚跨过门槛,因此并没有细想。直到她抬起头,看到院子中的场景时,心脏骤然紧缩,一时间整个人都顿在了那里。    院子里的杨柳树柳丝如绦,长长垂下的绿色柳枝在风中摇摆,如烟如雾。杨柳树下的青石桌旁,坐了一个人。    在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跟在她身边的寒露和清明立刻扑到她跟前将那个人的视线牢牢挡住,寒露腰间的长剑已经出鞘,但在那人的气势之下,她练了十多年剑的手此时却颤抖着几乎握不住手中的长剑。    明月夜隔着竭力振奋地挡在她面前的侍女对上那双含笑看着她的如水明眸,突然有一种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感觉。沉默了片刻,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一般,她轻轻叹了口气。    “你们下去吧。”    “小姐!”寒露和清明愕然地转头看着她。    明月夜摇了摇头,“下去吧,不要白白送死。”    说完,她就轻轻地把两人朝屋里带了带,然后跨过门槛,走到了那个从始至终都静静地坐在原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人面前。    那个美若神仙妃子的人一手托着腮,以一种极其优美的姿势坐在青石桌旁,含笑看着她,目光如水波般温柔。但其中高高在上的睥睨却并未因此减少半分,她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女慢慢走近,就好像看着自己的猎物乖乖走入网中。    “万梅山庄的明姑娘?”    明月夜轻轻点头。    “把你的面纱摘下来吧。”    明月夜纤长的眼睫微微颤了颤,然后顺从地抬起手。白皙纤细的手指绕到耳后,白衣美人沉默地取下了面纱。    仿佛满园春色再回,天光也为之失色。    石观音那双原本如春水一般温柔含情的眼睛倏地一凝,目光变得悠远又神秘,清亮的水眸中有情似无情,柔水般的眼波荡出几分幽怨。她以一种欣赏稀世珍宝的目光凝视了她很久。在她的目光下,时间都仿佛停滞。良久,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是不能再将你留在这里了,走吧。”    她的语气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仿佛她说出的话没有也不应该有人违抗。明月夜浓密如鸦羽的墨黑眼睫轻轻垂下,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黯淡的剪影。仿佛是已经认命一般,白衣美人轻轻抬手重新带起面纱,沉默不语地跟在了她身后。宽大的衣袖掩盖下,那双至始至终紧握的双手却是轻轻一松,只留下掌心一道细小的掐痕。    寒露和清明眼睁睁地看着石观音带着明月夜离去,那两道渐渐远去的身影优美得如同融入时光的画卷。可惜,此时已无人欣赏。    寒露握着剑的手死死收紧,在这一刻她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无力。清明狠狠地咬着牙,直到两人的背影从视野中消失,她紧握的手掌终于松开,掌心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迹。    “立刻通知公子他们,计划开始启动。”    一只只传讯信鸽从济南的小院飞出,洁白的翅膀划过湛蓝的天穹。很快,京城、江南、山西……每个地方都有一个人收到了一个相同的消息。    京城的一处宅院。    天空响远,游云如絮。    一身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坐在院子中的苍苍古树下,修长的手指从圆滚滚的信鸽上收回,取下了一张记载了消息的薄薄纸绢。一手将纸绢在青石桌上徐徐铺开,白衣公子安静地垂下眸。那张薄薄的纸上只写了一句话,他却凝眸看了很久。    站在一旁的传讯信鸽歪了歪头,黑亮的眼睛看了两眼半响没有动静的人,翅膀一扇,飞回到了他身后的古树上。    良久之后,白衣公子慢慢地收起纸绢,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棋盘。雕刻精美的紫檀木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显然已经到了搏杀的关键。他抬起手,慢慢地在棋盘中落下了一子,在棋子落到棋盘上的瞬间,他修长的手指微微颤了颤,但很快又坚定地落了下去。再抬眸时,他眼底已经恢复了平静。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院子外传来,由远及近,最后在院门口停下。白衣公子头也不抬,“来了怎么不进来。”    院门口,锦衣华服的少年满脸阴郁。    “她已经被石观音带走了?”    “这件事我们早有预料,后续安排也已经做好了。”看着大步走到他面前坐下的锦衣少年,白衣公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怎么还是气成这样?”    锦衣少年耷拉着眼皮,顺手摸起一颗棋子,“你能保证她不会有事吗?”    白衣公子伸向棋盒的手指微微一顿,“任何事情都不会有绝对的把握。”    “那你们还让她去?!”    锦衣少年立刻抬头瞪起眼,一抬手就将手里黝黑的棋子扔进了棋盘,打乱了棋局的布子。白衣公子微微蹙眉,伸手将那颗黑子捡起来。    “那不然你觉得要怎么办呢?”    锦衣少年皱着眉,“我说了可以接她来王府。”    “天子脚下确实安全。”白衣公子修长的手指捡起一颗颗被打乱的棋子,一一将它们摆回原位,“但是你难道让她一辈子不出王府大门吗?”    圆润冰凉的棋子在手指间轻轻一转,他抬头看了锦衣少年一眼,“她不是你父王养的那些莺莺燕燕,一辈子被养在在笼子里的生活她根本过不下去。”    锦衣少年依然皱着眉,但却没再说话了。    白衣公子低头看着被恢复原状的棋盘,顿了顿,又将那枚被意外扔过来的黑子放了进去,端详两眼之后,轻轻笑了,“放心吧,搅局的人已经出现。这件事,我们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更何况……”想起西边传过来的某个消息,他的目光闪了闪,“石观音未必真的敢动她。”    在锦衣少年疑惑的看过来的目光中,他摇了摇头不再多说。转而提起另外一个话题,“阳天君的事情,其他几个人怎么说?”    提到这个人,锦衣少年立时冷笑,“还能怎么办,他做了这样的事难道还能留他不成?”    “他并不知道明月就是幽天君,严格来说也不算背叛。”白衣公子轻轻笑了笑,“不过也没差。他终究是哪个女人的儿子,跟我们也不算是一路人。而且我们最开始定下的阳天君也不是他。”    锦衣少年一向不太管事,此时闻言有些疑惑,“那我们的阳天君呢?”    “他有事情还没办完,在这件事情办完之前,他恐怕不会答应下来。不过没关系,明月说,这个人交给她。”    提到明月夜,白衣公子微微皱眉,但想到目前的局面,到底还是将心底那缕担忧拂去,看向了对面的少年,“兵部那边怎么样?”    “我已经把我父王诓回来了,有他在就不会乱。”锦衣少年却有些漫不经心,心思显然并不在这上面,“至于那个老头子,他也没趁此机会动手的打算。反正皇位上那个人是真的还是假的对他来说没区别。”    白衣公子点了点头,垂眸看了一眼手中那颗冰白色的棋子,“我现在倒是希望他们快点动手了。”这样事情结束之后,他也许还来得及顾得上明月夜那边。    只不过,看了一眼对面心绪明显飘远了的锦衣少年,他自嘲地笑了笑,恐怕世事不会让他顾得那么周全。    楚留香站在丐帮总舵大门口的时候,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莫名地有些想叹气。    他在将船上的五具尸体安置好后,就下船易容换了身份想暗中找这五个人的亲友探查,看他们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异常。哪曾想到,知道他们行踪的人要么当场被杀,要么等他找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无论找到谁都是恰好慢了那么一步。简直让楚留香怀疑他是不是今年命犯太岁。    等到他好不容易根据他们收藏的美人图查到这几人生前都有一位同样的红颜知己,而他们都在近期收到了这位红颜知己寄给他们的求救信。接着等他们出门之后,就陆陆续续失去了行踪,被人杀害。一切的疑点似乎都集中在了那位名叫秋灵素的神秘红颜身上。于是可想而知当楚留香得知秋灵素就是前任丐帮帮主夫人,现任丐帮帮主南宫灵的养母,并且因为半个月前那场轰动江湖的毒杀案至今仍然卧病在床的时候,内心是多么沧桑。    其实当初任慈帮主的葬礼,以楚留香和丐帮的关系,他原本也是应该出席的。但是他在赶去丐帮的路上临时被一件事绊住了脚,等到他赶到丐帮总舵,面对的就是列席宾客被毒倒了一片的惨烈场景,他甚至都来不及跟南宫灵叙旧,只被他带着到任慈的灵堂上了一炷香就眼睁睁地看着南宫灵跑去门口迎接陆小凤带来的神医了。    丐帮高层和宾客集体中毒一事牵扯重大,事涉一帮荣辱,丐帮肯定不会交给外人来查。所以他当时也很识趣地上完香就走了,连一直很想认识一下的陆小凤也没有打照面。    哪曾想到,兜兜转转,他还是要踏入丐帮这个乱局中来。想到这里,楚留香不由得又有些想叹气了。    南宫灵是他的老朋友了,见到楚留香到访的时候很是热情,只是在听到他想见秋灵素的要求之后露出了些许为难的神色。现任丐帮帮主无奈地叹口气,“家母中毒太深,寻常医者根本束手无策,我们于是特意延请了杏林的名医前来诊治。只不过杏林神医们的脾气你也知道,他们接手的病人就全权由他们负责了,就连我这个做儿子的想要探视也要经过他们允许。家母目前的情况虽然渐渐转好,但还是被当初那杯毒酒伤了身子,如今正在静养。你想要见到她,恐怕不是很容易。”    楚留香表示理解,杏林的做风一贯如此,他也并没有多想。只不过这样一来,难道真的只能等秋灵素夫人身体调养好之后才能继续查下去?    从丐帮总舵出来之后已经正值正午饭点,食物的香气从街边上的一排排小店中传出来,楚留香走在熙熙攘攘的长街上,被沿街店铺中吃食的香味勾得肚子也饿了。向来不大会亏待自己的楚公子正准备先把事情放一放,去找个味道最香的店子进去吃点东西的时候,就在大街上被人拦住了。    来人穿着一身灰衣,像是哪个大家族中的管事一类的人物。他的面貌倒是很普通,但是言辞客气,举止也很有礼貌,脸上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我家主人知道楚香帅到了济南,特意在随心园置下一套席面,还请楚香帅能够拨冗一见。”说到这里,似乎是生怕楚留香不愿意过去,他还特意加了一句,“我家主人说,楚香帅目前正在查的这件事,她手上说不定会有线索。”    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楚留香目光微微一闪,然后微笑道,“那就烦请阁下带路了。”    那位灰衣仆从的确没有说谎,随心园是济南最好的酒楼,而他的那位主人定下了最好的雅间,置下的也是最好的席面。    楚留香推开雅间的门,就看到房间中央的圆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菜肴。汤爆双脆、糖醋鲤鱼、八宝鸭子、蜜汁三果……全都是地道的历下菜色,食物的香气氤氲在空气中,桌子上的菜品色香味俱全,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桌面靠右的地方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已经开封,酒香扑鼻而来。    似乎早有人算好了时间一般,他进门的时候,菜就已经摆好。而且恰好是刚刚出锅上桌的样子,不早不晚,等人一到就可以开始吃了。    不过,菜色虽是已经备好,但是原本说要见楚留香的人,却是不见踪影。    楚留香目光扫过布置典雅但显然没有第二个人的雅间,挑了一下眉,“你家主人呢?”    灰衣仆从恭敬地低着头,“我家主人要是能够来的话,自然也是很想跟楚香帅见一面的。”    这话,就说得有点意思了。    楚留香的思绪在“能够”这两个字上转了一圈,唇角一勾,笑意有些玩味,“那令主人有留下什么话吗?”    “这个倒是有,请楚香帅稍等。”    灰衣仆从似乎就等着楚留香这句问话,转身捧出了一个红木漆盒,盒面上雕刻有精美的云纹,四四方方浑然一体。机关设置得极为精巧,乍一看去根本找不到锁在那里。灰衣仆从将那个木盒递给楚留香之后就什么都没说地躬身一礼,退了下去。    盒面上的机关自然是难不倒盗帅楚留香的,他很快就找到了开关所在的位置,打开了木盒。    “看起来倒是像出自江湖上有数的那几个机关大师之手。”    打量着这个做工精巧的盒子,楚留香一瞬间想到了机关大师朱亭,随即又摇摇头。出自朱亭之手的机关木盒,市面上虽然珍贵但也不是没有。想要从这上面推测出此间主人的来历,无异于大海捞针,还不一定捞得到。    他索性将这一点似是而非的线索撇开,饶有兴致地朝盒子里看去,很想知道此间主人故弄玄虚地把他请过来到底是想告诉他些什么。木盒内部倒是没有其他机关,只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封信。伸手拿起信封,楚留香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往封口处一扫,然后徒然停驻。    信封上以红泥封口的地方,被印了一个极为精美且复杂的篆字,字体的设计很有美感应是出自大家之手。有层层叠叠的云纹和暗迹将这个篆字包裹起来,使其精美得如同某个神秘的符号。那是一个“隐”字。    楚留香原本还有几分漫不经心的神色慢慢收敛,他盯着那枚精美得宛若艺术品的封漆,脑海中缓缓浮起了一个名字。    隐元秘鉴。    隐元会的消息划分按照其重要程度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阶。而有传言说,在等级最高的“天阶”消息之上,其实还有一层。被归到这一类中的消息因为极其紧要,只要透出一点点风声都有可能引起江湖动荡,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因而被隐元会永久性地封存起来,除了隐元会背后真正的主人,任何人都没办法接触到这些消息。    这些记载了江湖上最为神秘且致命的消息的暗卷,就被隐元会内部命名为隐元秘鉴。    另外也一直都有传言说隐元秘鉴也不是绝对无法被人看到的,等到了某个合适的时候,隐元会的人自会将其取出,交到合适的人手上。    关于隐元秘鉴的消息,在隐元会内部就已经被列为了“天阶”。楚留香以前一直以为江湖传言只是江湖传言,做不得真。但现在,看到这封送到他面前的,和他知晓的隐元秘鉴封存方式一模一样的信封,他难得地有些动摇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重要到能够致使江湖各大势力都重新洗牌的消息?    换做是其他人,遇到这样重要且神秘的事情,怕是要踟蹰不前犹豫许久。然而楚留香就是楚留香,他在想清楚了这些前前后后的关键之后,只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个精致美观的漆封,就干脆利落地拆开了信封,取出了那份传说中神秘莫测许多人欲求一观而不得的隐元秘鉴。    似乎是怕香料的香味影响到食物的美味,这间随心园最好的雅间中并未燃香。食物的香气和馥郁的酒香在空气中碰撞,再挑剔的客人都能够被这诱人的香味勾起腹中的馋虫。然而此时坐在桌边的人在抽出信纸之后,就盯着那几张洒金纸笺一动不动,仿佛坐成了一尊雕像。    良久之后,坐成了雕像的人终于动了。修长干净的手指将那几页纸折了折,置于掌间。没见他如何用力,那几页薄薄的纸张就碎成了一堆纸屑落入原本装信的木盒中,任是再如何巧的手也无法再将它拼合起来。    干净利落地将那个足以轰动江湖的消息毁尸灭迹之后,楚留香甚为无奈地笑了笑,提起筷子夹了一块鸭肉放进嘴里,“难怪那位主人要准备这么大一桌菜给我……”    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的确是该给他点补偿。    知道了某个果然是会引起整个江湖动荡的消息,楚留香面上却看不出半点触动的样子,他甚至还颇有兴致地给自己倒了酒,将饭菜都吃完之后,才站起身推开了房间的门。    之前那位带他来的灰衣仆从正恭敬地等在门外,看到楚留香出来之后还客客气气地询问他是否吃好了。    楚留香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没找到易容的痕迹。回想了一下他带他过来时走路的动作,也并不觉得他的轻功有如何高明。这个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人,看起来就真的只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管事一般,让人察觉不到任何破绽。    然而,能够经手如此重要的消息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楚留香的目光隐蔽而又不失礼貌地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也并不点破,只微笑道,“我吃得很好,谢谢贵主人款待。”    灰衣仆从点了点头,就在楚留香以为他会继续装什么不知道地送他离开的时候,突然开口道,“那么,那件事情,楚香帅准备怎么处理呢?”    楚留香准备转身下楼的动作一顿,缓缓地回过头看着他。灰衣仆从站在原地微笑地和他对视。直到这个时候他依然是一副恭敬谦逊的表情,甚至背脊都是微微弯着以表对客人的尊敬。然而,若当真对上他的目光,谁都不会将他误认为哪家的仆从。    这样的目光,是楚留香非常熟悉的,属于强者的眼神。    这个人在隐元会内部的地位一定不低。楚留香脑海中迅速地闪过这一讯息,然后抬眸坦荡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在说之前我能不能问一句,为什么是我?”    灰衣仆从不动声色,“因为你是最合适的。”    这个回答看似说了等于没说,但楚留香却听懂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然后神色渐渐沉静下来,清澈明锐的眸光染上了一点冰冷的暗色,他低低地开了口,是回答对面人的问题,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灰衣仆从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然后,他微笑着再次启声道,“那么,楚香帅你介不介意再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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