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喉间的酸楚,颤着声音说出她从未对第二人道出的秘密,“陆家待我是好,但我不是…陆家的孩子,我只是个——”
嗓音突然被一道温热覆盖。
男人的指腹落在她嘴角上,他低着嗓子。
“糖糖,别说了。”
走廊的感应灯不如客厅那般灯火透明,即便这样,简予深都能看清她瞳孔在发颤,眸底的光支离破碎。
心一瞬被揪住了,像有什么尖物扎了下。
轻缓地吻上她的唇,然后拉开不足毫厘的距离,“那些我都不需要。”
程以棠长睫一抖,所以说,他都知道了,是吗?
也是,简予深是谁,有他得不到的资料吗?
眼中酸楚,依旧没让眼泪落下,“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值得你这么费心思?”
“值得。”
简予深清楚感觉到,她对他竖起的刺正一点一点收起,轻轻地将她揽入怀里,渐渐地,力道越来越紧,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嵌入骨子里。
他垂下脖颈,凑到她耳边,字字缓慢,力图让她听清,“谁说没人要?我要。”
程以棠有点想哭,她慢慢抬头,对上他深沉的眼眸,看似温柔平静,却自带漩涡,不断勾着她沉坠。
既然无望脱身,躲不开,那就…不死不休吧。
扶着他肩颈,踮脚,狠狠咬住他的下巴,然后又去咬他的肩。
他只是闷哼,也不喊疼,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
直到丝丝血气在舌尖弥散,程以棠才松开唇,看他的眸光清冷又柔弱,“简予深,我倒是看看你这次想怎么算计。”
说完这句,就感觉到男人浑身一颤,下一瞬,灼热汹汹的吻砸下。
一路踉跄,跌跌撞撞压到沙发下,唇舌缠绕,厮磨不止。
吻太绵长,程以棠一点点软下,鼻息全是他的味道,无孔不入地占据她所有感官,扯住他腰间的衬衣,轻哼。
触及一道冰凉,呼吸陡然一滞,“别…”
简予深略起身,胸膛深深起伏,沉目看她,“不要?”
程以棠迷茫睁眼,长发凌乱松散,有几缕发丝缠绕在他的五指间。
她倨傲地扬起下巴,对上他的视线,男人眼底是翻涌澎湃的情欲暗潮,喉结上滑动,肤色本就是性感不羁的小麦色,此时欲气浓重。
“不想给你。”
抬起脚,勾住毛毯打算盖住半露在外的身子,还没来得及遮住,被他扔在一旁,贴了过来,“都这样了,还嘴硬。”
她不甘示弱,伸手探去,“谁嘴硬?”
简予深被她逼得呼吸渐乱,凝她须臾,一笑,笑声闷在胸腔,又碾碎在她耳边,指尖漫不经心又恶劣,“一会别哭。”
程以棠警觉地睁了睁眼,“你要干嘛?”
她压根没想到他突然举高她的双手,用掉在地上的领带绑住她的手腕。
“简予深,你混蛋!”
脸上是羞怒的嫣红,配上这张精致的五官,美得让人臣服。
他跪在她面前,轻吻她的脚踝,一路蔓延。
她眼帘滚烫,无所适从地咬住唇,不管怎么瑟缩,还是压不住汹涌而来的颤意。
正要蹬他,男人低沉的嗓音从下方传来,“糖糖,乖一点,肩膀疼。”
抬起的脚又默默放下。
他用臣服的姿势,耐心地讨好她。
渐渐的,意识陷入一片混沌里,感官在涣散的视觉里分崩离析。
程以棠感觉自己掉进水里,她不会游泳,只能攀着他的肩,昂起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可他却恶劣地松开手,眼见她没入水底,又拽去她。
飘飘浮浮。
昏暗的世界被碎成无数块碎片,她什么都看不清,她想哭,失控般喊了声他,“简予深!”
他没应,反而越发过分。
就在大脑一片空白,快要淹死时,他终于心软地抱着她上岸。
“这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