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纳闷方才那股突然而来的疾风从何而起时,但听跟在玉华身边的侍从低声回道:“殿下,您的蹴鞠方才好像被那怪风吹走了......”
“胡说!”,玉华冷斥一声,那侍从吓得忙垂首退下。
玉华左顾右盼,一番弯腰搜寻后依旧没有寻到他的蹴鞠,便把目光重又凝回玄榕身上,揣着疑思自下往上的扫去,待看见他那张没有什么表情,却温润如玉的脸孔时,玉华竟有些相信真是方才那怪风将他的蹴鞠吹跑了......
玉华敛回目光,气闷地挠了挠头:“幽吔这是什么鬼地方,说起风就起风!可惜了我那蹴鞠啊,没了它我还怎么比试......”
“我们不比试!”,玄榕面沉如水,随后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在月玖身上,恰好可以包裹住她身上的衣裳。
他牵起月玖的手,柔声说了句:“咱们走吧。”
月玖也觉着那风来的怪异,但她确实也不愿继续呆在这里怕陪玉华磋磨时间,便也不再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随着玄榕离开了。
留下玉华一脸痛心地捶打着胸口,无言到直叹气.......
回到房间后,玄榕牵着月玖在桌前坐下,他目色凝重地在月玖额间的淤青上盯了一瞬,随后抬起掌心对着伤口处来回挥动了几下,用灵力为她疗伤。
片刻后,原本淤青的皮肤恢复如初,但玄榕的面色却始终未改,依旧紧紧蹙着眉尖。
月玖摸了摸方才受伤的位置,火辣辣的痛感全然不在,竟一点儿都不疼了。她想跟玄榕道声感谢,却扫见他那张神色不太好的俊脸。
“你怎么了?”
玄榕默了一瞬,沉声回道:“我应该跟着你的。”
月玖这才恍然,他应当是因为自己方才额间的伤在自责。
“为何这么说?我只是从牢狱出来后有些心神不宁没有看见前方飞来的蹴鞠,是我不细心,这怎么能怪你呢?”
玄榕唇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但他就是看不得月玖受伤,即便她说的云淡风轻,毫不在意,他都惶惶不宁,心疼到不行。
月玖浅浅一笑,转移话锋道:“其实我可会踢蹴鞠了!之前在吴名村的时候,吴一也喜欢踢蹴鞠,会一点儿技巧就来我这里显摆。结果时间一长,他会的我都会了,他不会的我也会了,这久而久之他便也泄了气,不敢在我身边耀武扬威了。”
玄榕抬眸看她,眼底仍是一片心疼。
“我看玉华那蹴鞠花里胡哨的,还扬言说南灵海没有人能赢得过他。”,说到这,月玖不由嗤笑一声:“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无非都是些侍从奴婢陪他消遣,谁敢动真格的赢他啊!若不是今日心情不佳,我还真想同他好好的踢上一场,挫挫他的锐气。”
玄榕专注地看着她,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为何心情不好?是因为木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