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月玖对于阿菜的话密却无半分反感,相反对他的态度有些改观,她淡淡笑道:“你说的很对,只要尚还活着,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那......这酒?”
“谢谢。”
见月玖接过了酒坛,阿菜高兴的像个孩子。
临近房间时,月玖停下了步子。
她与木炎的事情而今传的幽吔人尽皆知,还无端牵累到了玄榕,想必他此时也早已听见了那些风言风语了吧。
想到这,月玖顿生愧疚。
她可以承受任何不堪骂名,可玄榕明明是那般美好的人,在月玖心里他只能在高处被人瞻仰,而不能被拉入这庸庸俗尘的泥沼任人践踏。
哪怕一个字也不行!
此事因她而生,即便豁下任何,月玖想着她都应该给玄榕一个交代。
她站定在原地思酌了片刻,随后垂下眼眸扫向方才阿菜给她的那坛子酒。
“太子妃,这酒很烈的,您每次少饮些,可别伤了身子。”
耳蜗旁萦绕着临走时,阿菜对自己的交代......
很烈?
能有多烈,能让人撇下假面,直面本心吗?
要不试试?......
房间内,玄榕姿容平静地端坐书案前,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卷。
崇宁端着温好的洛神花茶走了进来,斟满一杯后递给玄榕。玄榕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接在手中抿了一口。
“茶是凉的。”
他淡淡的说着,神情上却无半分不悦。
崇宁回神在壶上摸了一下,果然壶壁冰凉,忙冲着前方行了一礼:“殿下对不起,崇宁这便给您重新温一壶。”
见他心神不宁,玄榕问:“你怎么了?”
崇宁迟凝了片刻,终还是忍不住道:“方才在外给殿下煎茶的时候,不小心入耳了一些流言。”
“既说是流言,又何须在意。”
“可这流言与殿下有关,故而我便留心多听了会儿,殿下难道不想知道他们议论了什么吗?”
玄榕重又拿起桌上的书卷,面色从容,显然并不感兴趣。
崇宁好像并未瞧见玄榕平淡的神情,兀自咕哝道:“他们说月玖与木炎世子二人之间关系密切,存有私情,还说他们早在您大婚之前便已经好上了。”
见他家殿下依旧凝神看着书卷,崇宁的心操的更大了:“殿下,您听到这些都不生气吗?反正我快要被气死了!怪不得她如此的不珍惜您,原来是早有下家......”
“崇宁!”,玄榕轻声打断崇宁的话,抬眸看向他:“你跟我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无风而起的风浪最是存疑。你若真将这谣言入了心,把它当回事,才是正中了有心人的下怀。”
“可这些不堪的话已经在幽吔传遍了,殿下您胸怀开阔不愿理会,但崇宁却不想让您成为他人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