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已是深夜,周围风烟深浓,织女眯眼往前打量了一番,心里也有些不确定,便没有回答白小顺的话,而是同他一起伸着脖子目光不转地紧紧盯向前方。
待玄榕与月玖的面容透过浓雾显现出来时,织女忽而朗叫一声:“是他们,是他们!”
说罢,便同白小顺一起上前迎了几步。
边走,便冲着前方挥手:“玄榕老弟,玖儿!”
月玖瞧见白小顺夫妇后,方还轻缓的步子骤然加快了些,就见织女走到她身前满面欣喜地拉住她的手,声音中带着丝丝幽怨:“这么多年你跑哪儿去了,说好的回来看我们,愣是连个人影儿都没见到过。”
月玖有些愧疚:“对不起织女姐,这些年发生了许多事情,我本想着待事情步入正轨些再来看您和白大哥,是我的错......”
织女倏而一笑:“我逗你呢傻丫头,你们的事情玄榕都告诉我和你白大哥了,你有你的正事要忙,我和你白大哥一直住在西铭城又不会跑,你若得了时间啊,我们夫妇俩随时欢迎你们来。”
月玖释然笑笑,就听织女捏了捏她的手背又道:“这小手怎么这么凉啊!冻坏了吧!”
随后侧头眼神微妙地瞥了眼玄榕:“玄榕老弟,得亏姐还认为你心思细,这自己媳妇的手都凉的跟冰一样,也不知道给暖暖捂捂。”
月玖闻言眸色一惊,不等玄榕开口便赫然回道:“织女姐,你误会了!我和玄榕现在只是朋友的关系......”
“朋友?!”,织女眉梢一挑,笑的别有意味。
月玖抿唇不语,想着自己和玄榕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玄榕定是没有跟织女和白小顺提起过,被误会倒也正常。
但旁人不知,她和玄榕心里却清清楚楚。
曾经那般的决绝伤害,即便玄榕不计较,但月玖却是心中有愧,而眼前的误会若是不解释,就好似自己拿玄榕很随意,她不想和玄榕的关系寥寥草草。
思虑间,但听身旁的玄榕倏而淡笑:“是我的错。”
白小顺嬉笑着拍了拍玄榕的肩:“可不就是你的错吗?”,随后臂弯一勾,将玄榕往自己身前拉近了些,小声道:“这些年你可是跟哥学到了精髓,但凡在女人身前,只要有错,且不论它是什么错,都是咱们男人的错。”
接着又冲着玄榕递了个赞赏的眼色:“做的不错,孺子可教。”
玄榕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见白小顺明明比玄榕矮上大半个头,却愣是踮着脚搂着玄榕私语嘀咕,织女嘴角一撇,冲着白小顺幽幽道:“好了!你的那些毛脚鸡的唬人把式就别教给玄榕了,你也不瞧瞧我老弟这身段这长相,能用得上吗?”
白小顺瞬间凝噎,他扫了眼身旁容颜俊逸地玄榕,不由嘀咕:“倒是用不上的......”
随后摸了摸头,像是再给自己找台阶下:“不过嘛,这多学一门技能,总归是百利无一害的,保不齐日后能用上呢。”
织女道:“好了,夜间风凉雾大,咱们还是赶紧进屋吧。”
“对对对,先进屋,进屋再聊!”
白小顺附声的同时,人已经走到织女身旁悄摸儿的拉过了她的手温声道:“媳妇,让我摸摸你这手可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