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月玖姑娘,世子让我引二位去一个地方。”
阿菜这方正兴事冲冲的叙述着,凌烟忽而踏门而入。
月玖与玄榕互为看了一眼,便起身跟在凌烟身后离开了。
一路上不难发现,相比往昔,彼时的幽吔增加了几倍兵力,且都是一等一的精兵强将,个个身怀充盈灵力。
月玖问凌烟:“木风当真以谋逆篡位之罪被抓了?”
凌烟颔首:“其实昨夜王上遇刺后便已经将人抓了起来,消息是今早才放出的,木炎世子连夜审讯,只是人还未招供。”
“木炎审的?”,月玖有些诧异,随后侧头看了身旁的玄榕一眼。
玄榕此时也有些惊讶,二人双双轻眨了下眼眸,心底不约漫着丝丝浮浮的奇诡。
凌烟只说木炎寻他们,却未料想到竟将他们二人引到了昔日的岭河苑。
自打木炎他们有了新的寝殿后,岭河苑便算是彻底断了人烟。
常年无人打理,以致苔藓丛生,几乎见不到任何缝隙,院中一片萧景。
几人将进门未走几步,就听左旁一处偏房内传来阵阵愤慨谩骂声,月玖循声扫去,随即识出那曾是菁妃住过的房间。
凌烟将他们引到菁妃房间隔壁,便关门退下了。
木白从小身子娇弱,为了方便照顾,便在他与姬妃的连墙上开了一扇小门,后来木白长大了些,身子也渐为康健,就用土砖重又堆砌起来。
而月玖与玄榕所处之地,便是木白从前住过的房间。
只是眼下,这堆砌的砖块被人拿掉了,改换成了一抹灵力加持的结界,而透过这方琉璃结界,恰好可以将隔壁菁妃曾住过的房内一切尽收眼底。
玄榕和月玖往结界处靠了靠,就见革了银冠,发丝凌乱,且浑身是血的木风被紧紧绑缚在一木桩之上,乍一看难辨人样。
他嘴里喃喃重复着:“我,我......我要见,见母妃......让,让我见母妃......”
站在他对面的木炎神情冷漠地盯着他,不由嗤笑:“事到如今,你怎还如此愚钝!父王将你交由我审理,你便当真觉着是他之意?”
木风闻言,猛然抬眼,心中因此话惹了猜疑,却迟迟不敢出声,好似比起身上的痛,那份猜忌更加会让他即刻覆灭。
“怎么?不吵着要见那人了?”
木风朝着前方淬了一口血痰,骂道:“老子真是瞎了眼,常日里你对老子奴颜婢色,像条不会叫的狗,却未料想到你竟是一只长满利牙的杂碎。”
木炎唇角勾起一抹轻笑:“怪只怪你愚而信人,弱点昭昭!我劝你啊还是死了那份心思,姬妃不会来见你的,更不会救你。”
“不,不可能!”,木风摇头辩驳,红眼瞪向前方:“一定是你,是你从中挑唆,母妃才不来见我......”
“母妃!?”
木炎挑眉讥笑:“于姬妃而言,你我皆不若是她野心勃勃下的棋子!木风,这称谓久了,你倒是愈发的会自欺欺人了!你与她毫无血缘,又何来的舐犊之情?她又为何要来救你?!”
木风颤声道:“不可能!她会救我的,我将杨清请了回来,母妃她很是高兴,还夸赞我......夸赞我......”
话到尾声,木风却越觉没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