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就见屋内三个男人皆目光离奇地看向自己。
月玖轻咳了声,不在意的道:“怎么了?一间房不给开?”
三狗子忙摆手:“不不不,给开,给开......”
他说完这话先是看向玄榕,就见眼前这位玉面公子唇角无声的动着,脸上却染了些胭脂红。
而他那财迷的掌柜,此时眼中也不冒金光了,正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来回扫着这对男女。要说他家掌柜除了爱财,另一个癖好就是喜听八卦。
店里生意本就不好,他一天到晚闲的只剩打瞌睡,而他家掌柜的这眼耳却从不带闲着,身影常常流窜于街坊之中,什么谁家又生了娃儿,谁家儿媳又偷了汉子......
三狗子正想出去给客人引路,一回头,竟瞧见他家掌柜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了一捧香子,此时,正津津嗑着看向那位女客人道:“姑娘啊,别怪大哥多嘴,这上杆子的事情可不能做,做多了可就不值钱了。”
三狗子:“......”
心说,掌柜的,你可闭闭你那老嫂子嘴吧。
玄榕眸光动了动,看向三狗子道:“劳烦,还是开两间......”
谁知话未说完,就见月玖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紧紧抱住:“多谢这位老大哥提醒,但你怎么不问问我们二人的关系呢?”
“关系?”
掌柜的眼眉一挑,口气中倒是没有半分揶揄:“什么关系都不会是那种该有的关系,虽说我这店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人牙子,但我也算活了半辈子的人了,这公子确实模样俊美,你有非分之想呢也是人之常情,可......”
“就要一间房。”
这回打断话的不是月玖,而是方才还要坚持要两间房的玄榕。
就见掌柜的以一种遭雷劈般的神情看向玄榕,心说,这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任性。
只要他想。
欲拒还迎也可,信手拈来也行。
不过说句公道话,他们二人若真有那档子事,这吃亏占便宜一说还当真难断哩。
正当他脑子污浊时,玄榕已经牵起月玖的手往楼上走去。
没过一会儿,三狗子下来了,瞧见他家掌柜还在那兀自磕着香子,忍不住幽幽道:“掌柜的,日后店里来人您能不能不这么八卦了,方才差点儿将人惹恼了。若是真走了,咱可一个子儿也挣不到。”
掌柜的不以为然的歪着头:“你懂个屁!没瞧着那姑娘猴急的模样吗?这人跑不了。”
“那您这次可真是看走了眼,我方才听见那女子唤那位公子‘夫君’。”
“咳咳咳......”
掌柜的闻言差点儿被嘴里的香子呛上了西天。
他使劲儿捶打了几下胸口,又连着咳了几声,才将卡在喉咙里的香子勉强咽下了肚儿。
三狗子在一旁干看着,也不打算搭把手,直到他家掌柜顺气了,才又道:“您说您一把年纪了都没成过婚,连女人的手都没捞着摸下,哪里来的方才那般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