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的地下室,一个黑衣女子低着头着急踱步,嘴里喃喃着什么。
她什么时候好了……
那我宝宝不就又会重新睡过去?
不行不行!女人抬头时的目光狠辣,射向不远处的祭坛上,那明晃晃挂着一幅黑白的女子画像。
曾家。
“怎么是你!”曾盼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被抓着的小黑煤球还在龇牙挣扎,活像只没有神志的疯狗。
岑溪被吵的头痛,不悦皱眉。小手一扬,不轻不重地拍在黑影头上,“让你安静一点嘛!”
粗暴的动作伴随温柔的声音,黑影扁了嘴,红眸蓄上了泪水,小脑袋沮丧地垂了下来。
岑溪叹了口气,迎上曾盼慌乱的目光,“现在到你了,说说你知道的关于这个东西的事吧。”
她一副审视的目光,就差说你到底对这孩子做了什么,不然人家怎么会这样缠着你。
曾盼哪敢隐瞒,本就腿软,他索性就瘫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出原委。
“好像是从一个月前,我跟我老婆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梦到一个小孩子,”幽怨的目光落在黑影上,“就是它,但是我梦里的它小小一只,刚会爬,白白嫩嫩的。”
他想说跟岑溪可爱的模样差不多,但回想起小仙姑板着脸的冷样,他还是将话咽了下去,伸出手比划着,“就这么大,抱着我和我老婆的大腿叫爸爸妈妈。”
“我们虽然疑惑,但觉得也就是个梦,也没当回事,应了下来。”
他后怕地扫了一眼黑煤球。现在想想,这事是真古怪,他们夫妇居然都没发现。
“噗!”宁若雪气笑,单手指着自己,“我一个五岁的小孩都知道不认识的人不能应,你们倒是真百无禁忌啊!”
“呜呜呜,我们还以为费费要有弟弟了……所以才。”一个胖子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三个小孩哭着,丝毫没有骨气。
季宴临从一开始就没什么表情,听完他的话也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指尖轻点黑煤球的眉心就将他放在了地上。
小东西背对着几人蜷缩着,从眉心射出一道紫光,季宴临单手一挥,那紫光就跟投影一样,将黑煤球脑中画面展开在四人面前。
宁若雪觉得稀奇,轻肘了岑溪胳膊,略带羡慕道:“你们是一个世界的吗?”
“嗯。”岑溪点头,目光却没离开过投影。
宁若雪扁了下嘴,收回羡慕的目光也专心看着投影,心中却暗暗想着:要是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命运会不一样……
溪溪,不需要什么人,只要有溪溪就好。
紫光消失,事情的原委也浮出水面,小黑煤球抬起头复杂地看了一眼曾盼,变得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原来曾盼还有一个哥哥,叫曾原。
真圆?还真是一个家取不出一个好名字啊……
两兄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没吃过饱饭,这辈子才长这么胖,以至于连曾原的私生子都将爹认成了曾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