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惜伸手把玩着谢听白腰间的配饰,“只可惜他们已经被世家下破了胆,陛下把人送我公主府里,也是避免世家动手害了沈老夫人,强迫沈望尘停职守孝,这下好了,沈望尘以后孑然一身,再无破绽。”
她给谢听白换了块圆柱形状的玉佩上去。
“当初沈望尘在大理寺前不卑不亢,相亲宴沉稳应对,生辰宴主动揭发沈谨言,赌命也要跟着我去宜州,如今更是接下新政这块人人眼里的烫手山芋,你若是觉得他只图我的姻缘,才是折辱了他。”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顾昭惜轻轻的摸着谢听白虎口处的薄茧,“若是能帮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算要嫁的是你,沈望尘也不会犹豫一瞬,也就只有你会听到一点儿消息就迫不及待的赶回来了。”
谢听白瞬间脸红到耳朵根。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耳朵……红了。”顾昭惜松开他的手,走向梳妆台,“今日过后,我可能就要开始梳妇人的发髻了,你要不要给我梳。”
澧朝有一个规矩,出嫁以后,只有丈夫才能给妻子绾发。
谢听白郑重的点头,“我要。”
哪怕是假成亲,他也不想让沈慎行给阿姐梳头。
他的手很巧,发髻梳得很漂亮。
顾昭惜满意的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然后转过头,看向谢听白,“我漂亮么?”
“漂亮。”
谢听白不需要犹豫,他盯着顾昭惜,微微的弯下身子,缓缓的凑近她。
顾昭惜等了等,却只见谢听白小心的吻到了她的发髻上。
在谢听白要起身的时候,她揽住了他的脖颈,将人压到自己的面前,近乎于咬的吻了上去。
谢听白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原本虚扶着顾昭惜肩头的手松开,又想要放回去,最终只是撑在了她身后的梳妆台上。
顾昭惜松开他的时候,谢听白的下唇已经被咬破了,不知为何,配上他那精致的五官,竟有些妖冶。
“疼么?”
谢听白一动不动。
“好好休息一会儿。”顾昭惜拉着他去榻上,“等应酬结束我让平江送你回去,下次不要这么莽撞了。”
然后,她拆掉了谢听白绾的发髻,重新用簪子绾了个和平时没有差别的发髻,“刚才是骗你的,婚事都是假的,也没有必要守这些无用的礼,快睡一会儿吧。”
由始至终,谢听白脸色红得几乎滴血,甚至都没有起身送顾昭惜出门。
“平江,看好了,任何人不得进出。”
顾昭惜吩咐了一声,一名黑衣侍卫应声而出,守在门口,她则是心情大好的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