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知道的......”

不过这积分花得确实很值，不仅仅把霓虹人全都宰了，还刷新了我对公司的印象。

金丹巅峰在这小小的花园里甚至只能沦为肥料。

灵魂肉体全部被吃干抹净。

一种无力感从心头涌现，我已经比最开始时强上十几倍了，可对于公司来讲又算得了什么呢？

玩具？

还是一枚听话的棋子？

感觉自己越陷越深了，还能自拔么......

想到这儿不禁苦笑，之前想脱离公司的想法暂时搁置吧，若是闹翻了估计用不了第二天我就得横尸街头，不，可能连痕迹都不会剩下。

老老实实支付三积分，李叔这才迈着迟钝的步子回到里屋。

外面只剩我一人，凉风吹过，有些发寒，咽了咽口水还是决定跟进去。

毕竟交了积分，总不能在外面吹凉风吧！

我们前后脚进门，屋里正在烧锅炉，倒是暖和不少。

等等，锅炉？

之前的一个猜测与现在所见产生矛盾。

第一次匆忙逃离四十四号时，李叔一闪而过的纸人脸可还历历在目。

我下意识地已经将他当成非人的鬼怪一类东西。

可鬼怪需要烧锅炉么？

除了签合同以及刚才支付积分李叔脸上还算有表情，其他时间都是板着一张脸。

我犹豫再三，决定问出心中疑问。

今晚还在庇护时间内，得抓住这个机会！

“李叔，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人？还是鬼？”

他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忙于手头沏茶的事情。

等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

“你看我像什么？”

反问也在预料之中，我不慌不忙，结合他的状态进行分析，最后推理出来一个答案。

“非人非鬼，应该是被什么力量吊住了生气，但肉体无法保持‘新鲜’所以造就了你现在这种状态。”

这句话一出，李叔虽然表情上无动于衷，可身体还是颤抖了一下。

我猜对了。

经过一段时间沉寂，他将一杯茶递给我。

看着破烂不堪的小瓷碗，没什么犹豫抿了一口。

“你很聪明，为什么要来这里工作？”

问题很奇怪，和之前的话题完全不同，不过我也没在意，什么情报不是套啊？

摇摇头苦笑着说道：

“还能为什么，没钱呗？要不然看见这地方诡异，早就跑了！”

“第一次见面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一愣，想了想，对啊，当时自己说是被人介绍来的，而介绍人正是我的发小，艾超。

“哦，对，朋友介绍来的，说帮我走后门儿，来了就能干！李叔你可不知道，当时我穷的连泡面都吃不起了，兜里就剩二十几块钱！”

正说的起劲，李叔却打断道：

“当时并没有人提前联系过我。”

“没人？”

几乎是瞬间，我便反应过来，不相信地又确认一遍。

“对，不过我们向来都是秉承着有人来就收的理念，不会管你怎么来，为什么来。”

“可是......”

我还想为艾超开脱，也许是李叔记错了呢？

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李叔没理由害我，也没理由袒护一个陌生人。

难不成有人假冒艾超，将我骗来此地？

可是自己向来与世无争，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与我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