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受到委屈,还得到了主人的安慰,
起先还带着心虚胆怯,怕被人抛弃,毕竟谁都不想带着负伤者。
“回去吧,谢谢大伙让你们跑了一趟又一趟。”
有的人也跟着心虚胆颤了一场所有紧张的妇人,手中的帕子都快拧烂了,
他们害怕主人会动怒,害怕骂他们没用,害怕他们因为这种失误被脱层皮,
可事实上主人并没有做那些让他们心中痛恨的事。
“娘亲,爹爹今天去看那个受伤的人了,
爹爹为什么如此关心那些人呢?你不是说我们都是身份低贱的人吗?”
女人快速的捂住了自己双胞胎女儿的嘴巴。
“孩子在你们爹爹面前可不敢这般,还有掩饰住自己心底对你们亲爹的恨意。”
真不知什么时候不动声色的,就发现了两个女儿当看到河南川的时候,
那一抹温柔,还有看到那个柜角里放着她前夫衣服的那一瞬间的眼神,
就像对待一个厌恶的垃圾一般。
“娘亲,是我们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们再也不会用目光出卖自己。”
听着两个女儿的话,在摸摸他们身上,
曾经被奶奶或者大伯娘用柳条留下来的旧伤,
他左手麻木僵直,整个人都觉得心落到了冰窟,
如何让他们善良,他们曾经几乎透不过气,
曾经那伤口突突狂跳,几岁的孩子如何能承受?
在这一瞬间,三个人破放了喉咙里,咯咯作响面上的泪已经流下。
是啊,光说孩子们目光如刀,可曾经胆怯无比的他们,
谁又在他们的身后给他们撑腰?他们曾经接受的一切和被打后,
仓皇逃离,又有谁安抚过他们的惊恐不安?
一遍又一遍的摇头,他知道自己不该让孩子们跟着自己受苦,
孩子抬头问她,她目光闪烁,不敢多说。
“不管怎么样?还是忘了吧,
毕竟那些年不光是你们双胞妹是这样,所有的人都那样。”
女人语意乘凉,对她来说,这一切的一切,
哪里只是噩梦,就算有时候漫不经心的碰触到那段回忆,她还是会心中揪起一阵酸楚。
“现在你们的爹爹是何南川,以后你们就叫何大凤、何二凤,
不要再想过去了,想了也没用。”
忍不住的擦起眼泪,对他来说,她不能这般,
就算轻描淡写化去过往,可事实上,
孩子的童年已经受到侵蚀,又怎能如此改变?
“你去歇着吧,不要让你们爹爹发现什么,
到时候嫌弃咱们或者引发震怒,我们的好日子就真的到头了。”
正因为这样的交代,才让刚才还面无表情的孩子须知这一切的来之不易。
对呀,她们现在的爹爹是那么的关心她们,爱护她们,
甚至用厌恶的眼神都不曾看过她们关心的言语和指挥,
各方面都说明了点点滴滴中都是在保护她们的。
“母亲,那我们先去了,你一个人照顾好自己。”
孩子离去,女人犹如被八万兵马一击即溃,
整个人都瘫软在床边,靠在那强阀上,我就像落入冰窟。
女人很清楚,曾经的她总觉得自己走的那一条路尽头,
后者无痕的苍茫与绝望,不管家里的任何一个人,
只要嘴角微微牵动,似乎他都要接受接下来的噩耗,
没有人看到她们受伤,没有人觉得那是耻辱,
总之用在她身上的所有手段都是那么自然。
女人知道自己在那些日子生活艰苦窘迫,
可是因为两个女儿,她还是要战战兢兢,就那样活着,
她渴望有一天会改变,可这样沦为奴隶的生活,依旧延续着。
现在她带着孩子们真正的成为了奴隶,本以为被卖了,
只能肝胆俱裂,伤心欲绝,没有什么稍作喘息,
可事实上现在周边的几百人同属于平民阶层,
并没有以往的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反倒是在自己相公的打理下,
不光有御寒的衣被,还有低档野兽的刀枪,还有吃不完的粮食与蔬菜,她不敢想。
不敢对比自己曾经的生活,那能叫生活吗?
“孩子终究是孩子,事实上,她从河南川的身上看到了人,若想改变被压迫,
被扩张,只能变为强大,而不是简单的蛮不讲理。
可以前呆的地方谈不上完整,谈不上民安,倒是有很多霸道的行径。”
我该怎么办呢?他会嫌弃我吗?
女人一阵发抖,现实把她拉回思绪之外。
何南川一个人住在屋子已经是好几天的事儿了,
想到这里,女人眼神一时黯淡下来,无可奈何。
“到底爱不爱我?如果不爱,为何对我这般的好?如果爱,为何从来不召唤我?”
女人对这一切有些不清楚。
女人一来到这里,本以为只能得到短暂的平静,
没想到却成了夫人,还成了大夫人这天地的恩情,让她不知该如何。
思绪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到河南川的门前。
“砰砰砰砰砰砰”
“相公,你睡下了吗?我有事想不开,想问问你……”
何南川当然没睡着,他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如此这般混沌交融变化不在他掌握之中,
他也不知是因果循环还是系统总是设有这不尽的无奈,
让他有着道不完的缠绵,仿佛体验别离策。
“稍等,我披件外衣就来给你开门。”
河南川的回答,女人的心一下凉了,
虽然这只是无意间的回答,却让她觉得这是给她设的距离。
“这么晚了还不歇着,这是心里不舒服,还是孩子怎么了?”
何南川开口说的话,如兄妹般呵护。
“不是,我总觉得你累了,我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帮你捶捶背捏捏肩揉揉腿,
让你放松一下。”
女人的话,让河南川彻底的安静下来,也没再去望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哦,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