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私事就由我这个主人来做主吧!”
要这样的话,铁牛差点一个稻秧栽过去,可眼前的主人神态自如,
淡定从容,根本就没有曾经的那种戾气和怒意,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荡然无存。
怎么说?铁牛一时之间是稳定不下情绪的,
整个人的眼底还浮现着一层怪异的冷凝,不知道算是被卖,
那时候的细节还是现在的春风满面。
“主人,姑娘都是好姑娘,而且都是老实本分的,
他们三个不我们四个选五个姑娘中的四个还余的那个,
你确定就不问其他人,直接给我做平妻吗?”
何南川看向铁牛,方才因惊吓而失态冲撞了他,可是他也不至于惊讶,
到时雨吧,除了瞪大眼睛仔细观察他,其他的还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你要重复多少遍才相信我的决定呢?难道我说话不是那种身姿摆的笔直中气十足的模样,
而是畏畏缩缩并秧子的模样吗?还是走几步路都要气喘的快晕过去吗?”
何南川的几句疑问,对铁牛来说,这简直就是质疑他了。
快速跪下,冲着河南川平静的回答。
“我铁牛虽不是什么见过大世面的名门世家,但也是一个本分的人,
断不能在没有主人决定的情况下做出那大逆不道的罪行。”
听铁牛一本正经的解释,河南川都要被气笑了,当着他的面就觉得这孩子真的是被人虐傻了。
“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们九个人好好的跟着我,把我安排的事儿都做明白,
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忘记过往吧!”
铁牛认真的点着头,对他来说,真的过去的一切,那种奇耻大辱,
好像他早就是那个吃了肛肠伦理的人,必须让别人往死里惩罚他,
才能让那些气的浑身发颤,当下扬起巴掌要扇他脸,怒骂他畜牲的那些族老们。
“无规矩不成方圆,以后只要守好我的规矩,那你们就能好好的活着,
要有自己的底气,莫要怕别人嚣张狂妄那种人,他造次的威慑在我这里,
啥都不用搭理,顾忌那些人,简直就是笑话。”
铁牛知道自己在家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优势,每天都心存忌惮,
任何时候不管在大庭广众下丢了脸,还是受了欺辱,都会选择息事宁人,
在很多人眼里觉得他是没出息,他管怎么说,他依旧选择和善有礼的笑。
大家清楚知道,在家里任何一个人,只要稍微偏向他,他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会立马开干的架势,一口牙咬了又咬,最后还要在他身上锤两拳踢两脚,才能压下怒火。
在家里他是没有地位的老大,但并不是后母的心肝儿,
毕竟他不是后母的孩子,就像他那可怜的姐姐,也在早几年都被后母早早嫁了出去。
姐姐嫁出去那么多年,很难回家看看,听说过的不怎么样,
但他也没有机会去看,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
“小子愣在那里干什么?”
铁牛一下反应过来了,他都21了,主人才17,怎么喊他小子呢?
不过想想人家是主人,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哪怕喊他儿子,
他也得笑着接受,这是长久以来他忍气吞声养下的唯唯诺诺的毛病。
“回主人的话,我在想我那可怜的姐姐,
因为被卖可能家里面也与姐姐撕破脸了。”
垂头丧气的不知道该如何把曾经的事实说给主人,
他那丧心病狂的后娘真是不要脸,而他的姐姐跟他一样,只会忍气吞声。
“哦,那你姐姐有多大了?你都21了,她最起码二十四五了吧?
嫁的男人怎么样?生了多少个孩子?现在过的怎么样?”
何南川一连串的问题,把铁牛搞得不好意思了,虽然这些事压根儿跟他没关系,
可这气势汹汹的问话,也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姐姐嫁给了刘家小子,那人又毒又喝酒,有时候有点闲钱,还去镇子上的花酒馆儿。”
声音越来越小,他不知道那种婚约姐姐怎么就没理由的接受了呢?
虽然出嫁时看到她眼神还有些闪躲,可掐了手心,
毕竟没有敢多麻烦自己的弟弟,也知道自己这种问题是弟弟解决不了的。
“我今天没事,那你陪我一起去看看你姐姐吧,
长得漂亮,说不定我还能纳她为暖床丫头呢?!”
铁牛快速的摆手,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可主人这当众不依不饶的性子,
他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能迈着迟缓的步子,整个人就像病入膏肓的模样。
“我姐姐长得不好,黑瘦黑瘦的……”
半天用黑来形容自己的姐姐。
何南川笑着跨上了马车,而铁牛也半信半疑的登上了车。
就这样在铁牛的指挥下晃晃悠悠的马车,很快来到了刘家村。
那他自认为是姐夫的那家人时,站在门口就听到他姐姐婆婆和小姑子的谩骂声。
“你这个废物生了两个女孩也是便宜货,
明天就把它们全卖了,留着有什么用啊,跟你一样没用的东西。”
铁牛快速下了马车,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他毫不犹豫,
姐姐真的可以默默忍受,想想姐姐那孱弱的身子骨,这真是没办法。
“你傻愣着干嘛?坐上牛车看我的。”
何南川随口的一句话,让铁牛又不由自主的看出了神。
“砰砰砰砰砰”
“刘家哥哥的宅院吗?”
酒鬼男人一摇一晃的来开门,他知道喊他刘家哥哥,定是他的那些赌徒朋友。
“我是张三介绍过来的,听说你家有一个黄脸婆要卖,
正好我老太爷的府上缺一个洗衣做饭的婆子。”
何南川一开口,男人迟疑了,哪有什么张三的朋友,难道是赌场上那些人介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