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张俊刚开始还没能反应过来呢,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此计是否可行呢,他当然以为是可行的,不过死谁都好,只要不死我就好。
张俊是一个极有眼力的人,他明显能感到官家是对此事心动了。
是呀,这事儿在他们这些人看来谁会不心动呢,用一城之百姓换掉数万金军怎么算也是值得的,更何况这一城百姓恐怕都已经被金人杀得只剩下一半不到了。
但问题是,庞枢密看起来对于此事似乎是不太同意,他有着真正难得的仁义。
官家当然也看出来了,官家不好明着驳庞枢密的话,所以就将他张俊给拉出来了。
得,张俊在极短时间内理清楚了这一切,终归是要得罪人是吧。
很显然,庞枢密可得罪,而官家不可得罪。
同时张俊还能联想到,今后眼前这李文定然也会入朝为官,而且起步官职也不可能会低。
如此一看,这其实就是一个单选题。
张俊当即站起身来,看向官家拱手正声道:“启禀官家,末将以为应当立即执行李文先生之计,以防迟则生变。”
说完又看向脸色铁青的庞枢密,继而说道:“庞枢密,关于百姓中毒之事,张某以为,李文现在既然是大夫,自当就有解毒的本事,如此则机不可失。”
张俊的为人准则便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就算是得罪人,也不能得罪太死,必须将其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万一日后来报复我张俊怎么办。
虽然以庞枢密之人品性格来说,发生这般事情的可能性很小,但保不齐万一呢,这万一的万一也不能有,所以这稀泥得和好。
张俊说完又一脸希望的看向李文轻声问道:“李文先生,张某所言可对?”
此时李儒哪里还看不出来,这所谓的庞枢密看起来分量还不低。
就连这皇帝小儿也不愿直截了当的反对他,反而是将这一口锅给了这张俊背着。
你张俊背着就背着吧,还想让我李儒也一并担着吗。
果然,这人都是这样,只知趋利避害。
也罢,这些小事其实也无伤大雅。
你们怕这怕那,我李儒却是丝毫不怕。
弑君的骂名我都担得,难道还担不住这吗。
至于到底有没有解药的问题,李儒其实也不确定,也没有人能确定,到时在根据症状随随便便就熬两副药喝着吧。
还是那句话,之后没能治好只有一个原因,皆是命数也,怨不得他人。
李儒先是看了看官家,而后又看了看庞枢密,继而拱手应道:“张都统所言极是,之后在下定当自掏腰包为百姓看病,绝不会让百姓因此蒙冤受害。”
啪!
“这是什么话!”
袁术一听到这儿当场就不乐意了,大拍桌案道:“抗金救民之事,乃是我大宋朝廷应做之事,一律代价皆由朕来承担,又怎会让李文先生你自掏腰包呢。”
“到时需要花费多少钱粮,需要什么草药,朕都全包了。”
李儒:“..........”
“那在下便多谢官家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