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你难道是想违抗本帅的命令不成?”
开封府衙,大堂内。
东京留守杜充怒斥着面前这个不知礼数,不知尊卑的统制岳飞。
杜充用手指着岳飞胸前的甲胄,厉声呵道:“如今正是军兴时节,你不知尊卑,不知礼节,今后你又如何带兵,如何破敌啊?”
“末将不敢!”
岳飞在原地站立笔直丝毫未动,面对杜充的厉声斥责更是神色不变,反而义正言辞道:“今日末将依照礼节,唯恐他日虏人不依礼节破门而入!”
“你........”
杜充顿时双眉紧皱,额头青筋暴起。
而岳飞依旧正色道:“恕末将直言,自杜帅接任以来,终日宴居,鲜少接见众将,更加不理兵事,甚至还在没有通知诸将的情况下秘密决了黄河,使得数十万百姓妻离子散流离失所,更有无数人因此而无故丧命。”
“这些事情将士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今后杜帅你如何能让大伙儿跟着你冲锋陷阵,保家守土......”
苍啷!
“放肆!”
杜充当即拔出宝剑,直指岳飞当面,厉声喝道:“这是本帅的军机,又岂能让你知晓?”
剑刃就在眼前,而岳飞甚至连眉头都不眨一下,依旧自顾自的述说道:“岳飞一介偏裨,死不足惜。”
岳飞说着话的同时,拿着脑门盯着剑尖漫步往前走,使得拿着剑的杜充都不禁开始后退。
岳飞继而沉声说道:“然杜帅刻苦寡恩,如今诸将人人离心离德。”
“现如今金军亦然大举南下,过了淮河,正直奔扬州而去,朝廷危在旦夕。”
“而杜帅不知布置御敌,还要使我开封诸将自相残杀,今后该如何,还望杜帅三思呐!”
岳飞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甩袖而去。
只留下怒不可遏的杜充。
“杜帅息怒啊!”
待岳飞离开后,他的幕僚胡景山便从后方走了出来。
“哼!”
杜充将剑重新放进剑鞘,不禁怒骂道:“这个岳飞好生狂妄,总有一日本帅要将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胡景山微微一笑道:“杜帅勿忧,就算是要处理岳飞,那也是今后的时候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城南的王善、王用等人。”
“他们这些叛兵的威胁,可要比岳飞大得多了,他们一日不除,开封则一日不得安生。”
“本帅当然知道,还用你说。”
杜充转身重新坐回他的上位,怒声说道:“这个宗泽行事真是不顾朝廷安危,竟然将如此之多的匪贼流寇全都拉拢到了这开封城中来。”
“就这样一番情况,宗泽他竟然还想着要让官家移驾开封重振大局,那老家伙儿也不想想,这开封城中如此混乱,官家又怎么可能会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你在看看现在,那王善、王用等十数众贼寇,那个手底下不是好几万人,本帅呕心沥血做了这么久,才清除掉多少贼人,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杜充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好了,王善、王用等贼寇已经有了异动,摆明着是要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