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妥妥的威胁吗!
他要是说了,自己下属的命还保得住吗?
萧林面上露出了些端倪,刚好被下属瞧了个正着,他没忍住多说了几句。
结果一转眼,谣言就越传越奇怪,就连太卜本人都看不懂了……
太卜忍不住怀疑人生。
难不成他失忆了?羡鱼真被捅了?
等见了下属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萧林总算松了口气。
就连什么劳什子人格障碍的测试结果,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反正测出来有问题的,不止羡鱼一个。
“我和镜流是朋友,没有任何矛盾。”
羡鱼摇头,极力为自己和镜流澄清谣言。
任他磨破嘴皮也未必比太卜一句话有用,还不如直接和顶头上司倾诉。
“太卜大人,您管管太卜司吧,我真不知道这谣言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单方面认定两人有仇的太卜:“……”
羡鱼继续道:“镜流性格很好的,只是平时表情少了一点而已,不知道造谣者为何会对她有如此大的偏见。”
曾被镜流吓得冒冷汗的太卜:“……”
羡鱼长吁短叹:“真不知道那些空口造谣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这般听风就是雨的性子,又如何能在太卜司担任职务呢?”
间接为谣言添了把火的太卜:“……”
萧林头疼似的扶着额角,朝羡鱼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见领导赶人,羡鱼丝毫没有探究对方想法的念头,转身就走,最后再帮领导带上办公室的门。
他是出来打工挣钱的,不是来揣摩上司想法、内耗的。
羡鱼在太卜司,主打的就是听劝,领导让干嘛就干嘛。
至于言外之意?不知道,听不懂,学宫老师没教过。
他时而处理工作,时而摸鱼刷手机,浪到快下班,才慢悠悠地整理好桌面文件,随后准点下班。
羡鱼走出太卜司,一眼就瞧见那高耸直至天际的建木。
那向上舒展的枝干,繁复又密集,它们似乎是想要撑破天际,奋力朝上蜿蜒生长。
换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或许会期待这棵巨树长满绿叶的模样。
唯有知情人,知晓这棵巨树的真相。
看似壮观的树木,不需要从泥土中汲取养分,更不需要阳光与水分。
它伸出庞大又无形的根须,把无数人的血肉视作养料,却没有料到,仍有无数人宁可忍受无尽痛苦,也要将根须挖出血肉,彻底断绝它的生机。
不管看过多少次,羡鱼都会由衷感叹仙舟人的强大。
他们历经波折,淌过无数尸山血海,却仍没有被折断脊骨,真的很了不起。
羡鱼由衷赞叹着,走着走着,就看到一个发量爆炸的白毛男。
这不是景元吗?
“羡鱼,我有好多事想问你呢!”
景元眼睛登时一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奔来,拽着他就往路边的餐馆走。
两人就座,景元飞快点完餐,将菜单移交给羡鱼。
突然,餐桌旁出现了一个壮汉。
“将——”
景元看清楚对方的脸后,陡然一惊,猛地站起来,刚要打招呼,就见壮汉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