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温砚吓得够呛,赶忙跑到窗棂边。
万籁俱寂的路口,停着一辆融于夜色的车,车灯闪了两下。
夜幕下,男人站在路灯的阴影里,长身而立,下半张脸忽明忽暗,看不太清神情,却比夜景更璀璨夺目。
同一时间,他掐断电话,抬眼黑沉沉地投射过来,看得她心底发慌,穿着拖鞋就跑下了楼。
走近了,她才发现他手里拎着个塑料袋。
陆翊礼微仰着下巴,也不卖关子,“药膏,早晚抹一次。”
“谢……”温砚心口撞了一下,还是收了,见陆翊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有些难以启齿。
陆翊礼轻挑下眉,嘴角扬起弧度,“想让我帮你涂?”
“那倒不用。”温砚抿下唇线,视线向上一抬,开门见山问:“你为什么突然袭击?”
陆翊礼听罢,散漫扬眉,像是在认真思考什么,出口却是漫不经心的话:“看看你睡着了没。”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一趟,更不相信他仅因一个荒谬的念头,就大老远驱车来此。
毕竟他们一小时前才厮混过。
家政一周来一次,温砚不怕被人瞧见,然而小洋房不是独栋,怕惊动了邻居。
万一陆翊礼被周廷勋的人逮住,她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到时候名声败坏的只有她而已。
陆翊礼把玩着打火机,最后瞥了温砚一眼,驾车离开了郊外的别墅区。
温砚抱臂,在外边站了一会儿,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事实上,那不是她的家,那是囚禁她的鸟笼。
而她不过是被折断羽翼的金丝雀。
怎么也飞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