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无视他们,前脚刚踩进门,后脚一阵搓麻将的声音哗然响起。
麻将室里乌烟瘴气,配备三五台自动麻将机,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打麻将。
其中酒红发色的就是温砚的母亲,梁枫铃。
梁枫铃嘴里叼着支烟,右手还在打吊水,猛地打出一张红中,“碰,胡了!给钱给钱。”
团体的其他几个麻友,则一阵哀声叹气,认命地从腰包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
谈笑声、打麻将声嘈杂,温砚听得心烦,径直上前拉起梁枫铃,“别打了,跟我走。”
周边人见状,又嚷嚷着叫梁枫铃再玩几把。
梁枫铃今天难得手气好,当着温砚的面,沾点口水数着手里的钞票,高兴得合不拢嘴:“不打了不打了,我姑娘喊我回家喽。”
下一秒,梁枫铃被扯住头发按在麻将桌上,抽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一个刀疤男指着梁枫铃,凶狠骂道:“臭娘们,你敢跟老子出老千!”
“呸,你们手气差怪谁?”梁枫铃头发凌乱,脸上的巴掌印红肿,一边出言嘲讽,一边朝温砚喊:“阿砚,他们设局诈我!”
倒不是温砚偏袒梁枫铃,她要是会出老千,也不至于十打九输。
刀疤男揪住梁枫铃的衣领,“少胡说八道,再敢来信不信老子见你一次打——”
‘嘭’的一声,玻璃碎片掉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温砚抄起啤酒瓶,在麻将桌边缘砸碎底端,而后抵在刀疤男的脖子前。
“你动她一个试试?”
温砚动作迅速利落,出乎所有人意料。
事发突然,周围看戏的麻友赶紧让开一条路来,愣是将蹲在麻将室门口的混混们威慑住了。
哪能想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出手竟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碎口近在咫尺,刀疤男慌张地吞咽口水,“你……有话好说……就算你妈没出老千,也欠了我们不少钱。你以为这样就、就能一笔勾销了吗?不想摊上事就还钱。”
有人递上欠条,温砚定睛一看,那是高利贷,利息高得离谱,上面还有梁枫铃的手印和亲笔签名。
梁枫铃支支吾吾:“是他们逼我的……阿砚你得帮我,不然他们就要砍掉我一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