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问题,照这份资料所说,你们将‘祂’有关所有信息都称为有害信息,在得知这种信息的时候,照样会被信息污染。
对其有害的,仍会被扭曲。
也就是说,你哪怕不被‘祂’注视,但在窥探到‘祂’的秘密的话,也仍会遭到这份信息的污染,你加密的过程或许能抵抗污染,但是你输入的原始信息呢?”
贺老教授被问住了,他沉默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我们缺失这些信息,但是就我们所推测,只要不呼唤出于‘祂’强相关的词汇,比如祂的名,与祂的言,这种信息自身的污染,可能是循环渐进的。
要知道,当时唐院士就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因此才留下了纸条,葛老也在发现问题后,做了一大堆实验,这证明在那个时候,他们的逻辑思维起码是正常的,而我,就要在仍然正常之时,输入正确信息。”
“你不能保证!唐院士的密码或许只是个例,葛老的笔记自始至终都写了圆圈,而非被‘祂’篡改,这太冒险了。”
贺老教授一时语塞,因为人家说的没错。
太冒险了。
他也意识到了。
或许唐院士的纸条是“祂”的故意为之?或许,葛老的记录是祂一开始就扭曲了葛老的思维让他写下来的?也或许一切都只是他捏造的陷阱,只是为了将学识渊博的物理学家一一点名猎杀?
样本太少,是未接触过的敌人,所有的信息,好听一点,是从已知的信息去分析,难听一点,全靠猜。
但是不管怎样,总好过什么也不做。
会议室的大门被再次敲响。
这一次又是所有人都看过去,门外没有争吵的声音。
“报告!”
首长愣了一下,说:“进来。”
大门被打开,所有人都愣住,包括贺老教授。
因为进来的人,一样推着轮椅,并且他背后有人用小推车推着一个仪器,密密麻麻的管子从仪器上延伸,深入他的军服下面。
这个人的衣服没让他看起来有军人的精气神,相反,那些从领口,衣摆下方伸入的导线与他的脸色来看,更像一个命不久矣的病人。
刚才大喊的报告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量,让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但是没等舒缓过来,他就憋着一口气推着轮椅到了首长前。
“你是……楚上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无关紧要,首长,我另有要事禀报。”
首长无视了楚上尉的话,看向跟随他而来,推着仪器的士兵。
“你是哪个部队的?”
“报告首长,我是122团战地医院的。”
“很好,你知道他怎么了?”
“报告首长……”
楚上尉发出剧烈的咳嗽想打断他的说话。
这个战地医院的士兵求助的看向首长。
“不要管他,你继续说。”
“报告首长,现在楚上尉体内因不明原因出现大量自由基,这些自由基正损坏楚上尉的器官,他的肺部与肝脏已经开始衰竭了。”
首长这时难以置信的看着楚上尉:“是‘祂’干的?”
楚上尉点头:“我有事情向你汇报。”
“……说。”
“我刚才在门外等待的时候,听到了你们的谈论,我有办法解决污染的问题!”
首长皱眉,他还以为楚上尉会解释自己身体的情况,但是随即,他也明白楚上尉所说的信息其实更重要。
“你说,你有解决信息污染的问题?”
“没错!”楚上尉急切的回答,因为激动,他正在急促的呼吸,这种少量多次的呼吸方法才能缓解他因为肺部部分功能丧失而不能获得足够氧气的窒息感。
“是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