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以为他同意了,刚要伸手接过花洒,紧接着胸口一凉,宽大细腻的手混着沐浴露又覆了上去。
她微微愣了一下,一脸错愕地看向穆离迟,穆离迟眼里的欲望愈演愈烈,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他哑着嗓子,低头轻语,“你洗不干净!”
手掌却沿着颈部摩挲片刻,缓缓往上侧滑去,微微抬起她的脸颊,使她仰起头来,然后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雄厚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以南的鼻尖,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强壮有力的胸脯,就像坚硬的铁壁一般坚固,纹丝不动。
手掌下的肌肉充实喷张,隔着衬衣都能感受到那肌肉的紧致。
以南无力地阖上双眼,推搡的手也渐渐垂了下来,任由穆离迟索取掠夺。
一时间,浴室内的温度骤升,玻璃上也盈满了雾气。
就在穆离迟情到正浓时,他却意外松开了以南的身子。
以南颤颤地掀开眸子,望向头顶灯光笼罩着的穆离迟,呆滞的目光中又带了一丝诧异。
穆离迟拿起花洒重新给她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拿出浴巾裹了裹,打横抱进了另一间卧室。
那间卧室被以南弄的一片狼藉,根本无从下脚。
穆离迟轻手轻脚地把以南放到床上,随后独自转身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以南弓着身子,胳膊用力环抱住自己,似要给自己一点力量。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看穆离迟的样子,是打定主意要她生下这个孩子。
穆离迟推门看到的是,以南蜷缩着身子,睡在床边。屋内没有开灯,柔和的月光照在俊俏的侧脸上,增添了一丝温婉、恬淡。
穆离迟站在床前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绕到床的另一侧躺下。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发呆,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看向以南的后背。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也知道她不想要这个孩子,更知道如果不是用那个男人作威胁,她怕是根本不会躺在这张床上。
眼下的柔顺乖巧,全是仰仗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自嘲冷笑,曾几何时,他穆离迟竟也对女人用上了威胁,还是自己最鄙夷不屑的那种。
他烦躁地转过身去,不再看她。两人心怀鬼胎,背对背而躺,中间仿佛隔了一条银河,谁也没有越界。
屋子内,寂静无声,只有以南浅浅地呼吸声,和穆离迟烦闷地轻叹声。
以南的反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穆离迟,作为男人的失败,对于傲视一切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良久,穆离迟没头没脑来吐出一句,“何以南,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他会戒掉她,剜心也罢,剔骨也罢。彻彻底底地除掉这块污垢。
以南的睫毛轻颤了两下,终是没有应答。
暗暗期盼那天能快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