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凡达酒量不好,他现在都有些不清醒了。夏颖给他喂了醒酒茶过了好久他才缓过来。
他从后面抱着夏颖,凉凉的抱着很舒服。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对镯子和耳钉给夏颖戴上,“这是小八给你的新婚礼物。今天才到。”
夏颖摸着镯子潸然泪下。
转眼间又是一个新年。这一次过年的味道比往前都更加的清淡,甚至还带着些莫名的哀伤。
李妈妈心不在焉的包着饺子,偶尔看几眼播出的春节晚会,“现在的年味儿一年比一年淡了。”
“还是孩子小了好啊,长大了一个一个的都飞走啦。”姜妈妈也十分认同,“还得是姓好才能旺,看看人家现在孙子孙女都有了。下辈子我也得投胎到一个姓高的人家。”
冉寻芳揉着面团,沉默不言,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到底还是过年,忙碌起来就会忘却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冉寻芳回到冉家,这才感觉到是家的味道。
兄弟姐妹们虽然有些矛盾,此时此刻也都全部抛在脑后,其乐融融的在客厅里互相倾诉着自己这一年的幸福与辛酸。
突然冉大姐问了冉冬画的年龄,然后开口说她知道一家女儿还没有恋爱,冉二爷和夫人立马上头。
冉寻芳摸了一下头发,“我去看看夏哥。”众人也不在意她,她转身去找了冉冬画。
冉冬画在书房打电话,争执声音很大,听到敲门声后,他迅速挂了电话。
冉寻芳关上门,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和谁打电话吵架呢?”
冉冬画不语,默默给她倒了杯茶。
冉寻芳翘起腿,脚尖碰了碰他,“回答我的话。是不是芳芳?”
冉冬画极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冉寻芳端起茶靠着沙发闻了闻,“你大姨正在和你爸推荐一个珠宝商的女儿。虽然家世不如我们,但是有财力,又是独女,也没有私生子。”
“我有中意的人。”冉冬画站在后面给冉寻芳捏着肩,“小姑,我可是你带大的,你要帮我。”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半年后,冉冬画顺利地去了Y省。
夏小安看着时间,她已经来西疆快一年了。
这一年她在凌寒的带领下已经把西疆走过来一遍了。
想到远在京城的冼甫星催促她的话,夏小安苦笑着。
这仗不好打啊。她的人都还没有发育起来呢。
这天她还没睡醒,接到了一个M国的电话,她迷糊的接起电话,听到对面的声音瞬间清醒。
高妈妈说云晴生考到了西疆大学,希望夏小安能帮扶一下。
趁着凌寒去卫生间,云晴生迫不及待地问她,她离开的这几年怎么了。
夏小安很想倾诉,但这毫无疑问又是揭自己的伤口,并且诋毁了她心中哥哥的光辉形象。她选择闭嘴。
吃饭的时候,夏小安受不了了,指着凌寒对她说:“你以后叫他哥,叫他姐夫都行。出门报他的名,生活费就是你的小金库,毕业了你直接暴富。”
凌寒一挑眉,看着夏小安笑道:“还是叫你嫂子的好,毕竟这是我家的表妹。”说完他又对着云晴生笑,“以后出门报你嫂子的名字,你嫂子的名号比我大。好看的男的随便挑,好的夫家不愁找。”
看着两人吵了起来,云晴生自己尴尬地呵呵笑了起来。
云晴生注意到夏小安的手机亮了屏幕,她才迫不得已的开口:“姐,有人打电话。”
两人立马停嘴,四只眼睛一同看向屏幕,是隐藏号码。
“大使馆被轰炸了,你们要注意安全。”
A国大使馆被轰炸这件事在国际上都引起哗然。国外的华人有的都开始游行。
原定八月动身的他们,不得不提前出发了。
“队长!我们挖出来一具尸体。”
洛黄桁书将手里的工具交给身边的士兵,他立马过去了。他仅凭着一半不到的脸认出来了这是范雨的父亲。他又看到另一个担架抬了过来,这是范雨的母亲。紧跟着又是第三个担架,是范雨的弟弟!
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抬担架的士兵说:“队长,他是大使的儿子,他昏迷了。”
“大使的女儿呢?”
“没有找到。”
没有找到就是还有生还的可能。
“据尸检报告显示,我方驻A国大使,范忠民先生及其夫人白佑华女士生前遭受枪击。其余人员均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我方强烈谴责以M方为首的联盟的野蛮行径,我方政府坚定不移地奉行本国的外交政策,坚定不移地维护国家主权和民族尊严,坚决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依据有关国际法和国际关系准则和有关法律,保护外国驻华的外交机构和人员,保护外国侨民和来华从事经贸、教育、文化等活动的人员。坚决支持、依法保护一切符合法律规定的抗议活动……”外交部的声明以及冼甫星的电视讲话暂时安抚了国民的情绪,但是安抚不了未亡者的心。
范雨现在终于明白当时夏小安自戕的想法了。但她不是幼稚鬼,她要手刃了她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