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辞年重重的摔在地上,坐在地上,昂头望着他,没想到她如此主动,他一点旧情都不念,她不想放弃。
她张口不甘的挽留:“楼庭洲,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三观就很契合,也很同频,就算分开几年,我相信,凭我在外面的见识,我一定会跟上你的脚步。”
“楼上的那位姜小姐,一看就知道很娇,不会给你提供太多思想上的共鸣。你和她在一起,也许短暂的新鲜,等以后你工作上有烦恼,工作上有事,她不会给你提供任何帮助。”
楼庭洲声音越发的冷,神情越发的凉:“童辞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出国几年,就叫有见识?”
“你这叫什么见识,自我感觉良好,贬低别人,让自己高高在上,你的这种行为,真是让我恶心。”
“你……”
楼庭洲不跟她废话,打断她:“爱咋咋滴,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楼庭洲话语落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童辞年坐在地上,望着他,眼睛红了,湿润了。
不是恼羞成怒的委屈,更不是摔在地下的疼,是后悔,后悔自己差一点就能唾手可得,成为千亿太太。
成为千亿太太,就算不在耀星集团纵横,也可以借着耀星集团之名,纵横商海。
出去几年,她赚300万,在她这个同龄女孩中已是天花板,但比起他们同届的纪鲜竹差远了。
童辞年爬了起来,从包里翻出手机,扒拉出几年没有联系的姜青临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她心突突的跳,想着她会不会换号码,没想到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
纪鲜竹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好,请问找谁?”
姜青临电话没换,她的电话换了。
不过号码存着了。
童辞年咽了一下口水,张口道:“你好,是纪鲜竹吗?我是童辞年啊!”
纪鲜竹隔着电话愣了一下:“童辞年,你回国了?”
童辞年忙不迭的应道:“是啊,我回国了,今天刚回来,想着老朋友老同学打个电话给你们。”
纪鲜竹笑道:“回来了好,现在国内机会更多,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孩子,有海外留学和工作经验,回来能找到很不错的工作。”
童辞年:“借你吉言,对了,你和姜青临现在有空吗?我请你们吃夜宵?”
纪鲜竹忙道:“现在吃宵夜,不行不行,我们家那两个活宝,一个上一年级,一个上幼儿园大班,小孩子的注意力不太好,每天晚上不但要盯着学习,还要做手工,没办法出去。”
童辞年啊了一声惊讶:“你们家没请育儿师,保姆,家教?”
纪鲜竹道:“再优秀的育儿师,保姆,家教,也没有父母参与更能拉近和孩子的感情。”
“我们家这两活宝,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是我一直带的,姜青临你知道的,他这个人比较注重家庭氛围,不喜欢小孩子的教育太过依赖别人。”
“一般只要他不加班,我不加班,我们这个点,都属于亲子关系时间,不出门的,不好意思,辞年。”
童辞年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哎呀,你看看我,忘记了你结婚有了两个宝宝了,总觉得我们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想吃宵夜,吆喝一声就行了。”
“没事儿,没事儿,你和姜青临带孩子吧,我回来也不走了,回头我安定下来,咱们再约。”
纪鲜竹:“好,等你安定下来,再打电话给我,你有我手机号码的,我手机号码没换。”
童辞年:“行行行,那你忙,回头我再打电话给你,咱们再约。”
纪鲜竹:“好,再见!”
童辞年挂了电话,盯着电话的号码,咬着后槽牙。
姜青临跟纪鲜竹从上大学开始就认识,领大学毕业证的那一天,两个人就去领结婚证。
纪鲜竹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要彩礼,更没通知双方家里直接去领证了,领完证没多久就怀孕。
她现在不由自主的怀疑纪鲜竹是不是之前知道姜青临是一个有钱人,所以大学一毕业就跟他迫不及待的结婚,生孩子。
她不相信不足10年的白手起家能起一个千亿大集团,如果是姜青临家里的人暗中帮忙,暗中投资,暗中给项目就说得过去了。
不过没关系,她回来之前已经递了简历回国,已经通过了一家新开的传媒工作室的面试。
只剩下最后一轮复试,面她试的小姑娘跟她讲,最后一轮复试是她们老板面试,只要被他们老板面试上,她就会成为那个小娱乐传媒工作室的副总,年薪30~50万,还有提成。
30~50万跟楼庭洲千亿集团相比,这么一点年薪是不够他买一套西服,买一个表,买一件首饰,但是她会向他证明,她配得起他。
楼庭洲上楼发现姜糖糖已经把厨房全部收拾干净,就连喝水的杯子都收拾都要放消毒柜里了。
她人不在厅里,侧卧的门紧闭,楼庭洲刚要去伸手敲门,房门被拉开了,姜糖糖穿着大衣,戴着帽子,手上拿着个红围巾
楼庭洲心里咯噔了一下,条件反射以为她要走,连忙张口解释:“小糖果,童辞年是我的初恋,自从她去国外我就没跟她见过,没有跟她联系过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回国,更不知道她回国怎么会来找我,今天我跟她碰见,纯属是她堵我。”
“我不是带她回来,是她硬要跟我上来,说喝杯茶就滚蛋,我……”
姜糖糖轻声打断他:“楼庭洲,不用紧张,不用解释,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要走,我相信你。”
“现在时间还早,我只是要出去溜达一圈,散个步,顺便买个东西,不是要离开。”
楼庭洲紧张的神色一松:“真的,不生气?”
姜糖糖浅浅一笑,情绪稳定,反问道:“为什么要生气?”
楼庭洲:“前任没处理干净!”
姜糖糖头微微一偏,望着楼庭洲:“你都说了,她突然间回国,突然间找你,你也不知道。”
“你的态度我也看见了,你也知道我的底线,就是不欺骗我,我相信你是真诚的和我谈恋爱,不会做一些藕断丝连的事情来探知我的底线。”
她的底线立场三观就在这里,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立场,她都可以选择情绪稳定的相信。
楼庭洲是31岁的成年男人,他能掌控一个千亿的大公司,就能掌控好自己的私生活。
若是对初恋恋恋不舍,藕断丝连,一脚踏两船,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他就是一个不值得信任,无法维持相处,谈恋爱的人。
她因为有病情绪稳定,充满理智,善于用理性的思维去分析疫情,只是自己想不开,而不会去钻别人的牛角尖。
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任何一方不愿意,有背叛的行为,都可以叫停这段关系。
楼庭洲从她手上接过围巾替她围上:“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拿件衣服,我们俩出去散个步,买个东西。”
姜糖糖额首:“好!”
楼庭洲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自己的卧室,拿出一套和姜糖糖身上大衣颜色相近的大衣穿在身上。
两个人一起手牵手下了楼之后,楼庭洲就把她的手揣进了大衣口袋里,带着她慢悠悠的散步似的往小区外走。
童辞年绕了一圈,迷了路,正想招手叫巡逻的保安,看见了楼庭洲和姜糖糖。
两个人同色系的大衣,手牵着手,在散步,在聊天,悠然自得,一派美好。
童辞年拖着行李箱像个窥探者,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偶尔传来的说话声,有点嗤之以鼻,明明那么有钱,要什么东西一句话别人不就送来了,非得矫情散步出去买。
在吃饭的时候她看了楼庭洲的房子,至少在150 /200平方左右,那么大房子里面有健身房。
那个姓姜的小姑娘和矫情出来散步,大概就是仗着楼庭洲现在喜欢她,爱她,宠着她,任性妄为。
淮城的冬天没有京市冷,加上喜欢的人在自己身边,触手可碰,楼庭洲整个人就舒畅。
和姜糖糖一起,聊她在京市发生的事情,又和她聊他发生的事情,明明有些话有些事情在电话在视频里已经聊过,面对面还是想说一遍,还是想聊一遍,再听听对方不同的见解。
他们在前面聊的多平静多开心,童辞年在后面就有多嫉妒,直到跟出小区,她不好再跟,打了辆车离开。
姜糖糖和楼庭洲走着去了一趟超市,回来已经10点多,天不早,该是睡觉的时候。
楼庭洲洗完澡,穿着睡衣,端着果盘,敲了姜糖糖的门,发现她的门没关紧,就推门进来,问道:“哥你给我留的门吗?小糖果?”
姜糖糖坐在床上,戴着眼镜,腿上放着电脑,头也没抬:“嗯,知道你洗完澡会过来,就给你留了门儿,我刷过牙了,水果不吃,你自己吃吧。”
楼庭洲把水果盘往屋子里的桌上一放,坐在了床上:“姜老板,你都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端了水果?”
姜糖糖手指飞快的在电脑上敲打,眼睛盯着电脑,仿佛在谈几百亿生意似的:“你进来的时候我闻见味儿了,我除了嗓子不错,我的鼻子也挺好。”
楼庭洲瞧着她:“哦,鼻子好,味蕾好,你要是没事儿了,还可以做一个美食家。”
姜糖糖赞同他:“好主意,等我哪天退休了,我就这样干,10:30了,你怎么还不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