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黑店之中,正上演龌龊的一幕。
古代通讯本就落后,十字坡黑店外乡人不知情。本来几个行脚商人打扮的外地汉子在此歇脚吃饭。估计是随身包裹鼓鼓囊囊有货,银钱不少。却被黑店主人家惦记上,在酒菜中放了蒙汗药。
这些人一时不察,没有看出是黑店,一个个吃吃喝喝,当头晕脑胀,发现不对劲时为时已晚。
五个人结伴全中招,一个个不是扑倒在桌上就是仰面栽倒。还有一人在地上艰难地向门口爬着,可惜短短距离犹如天堑,最终脑袋一歪晕了。
门口柜子边坐着一个妇人,露出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说白了就是肚兜套了件绿纱衣,丰腴的肉体白花花半遮半掩,卖骚显风情,徐娘半老又风韵犹存。打扮时髦却长相凶恶,端坐在那脸泛冷笑。
要问那妇人相貌如何?
端的是眉横杀气,眼露凶光。辘轴般蠢坌腰肢,棒槌似桑皮手脚。厚铺着一层腻粉,遮掩顽皮;浓搽就两晕胭脂,直侵乱发。红裙内斑斓裹肚,黄发边皎洁金钗,钏镯牢笼魔女臂,红衫照映夜叉精。见到几人栽倒,只冷笑连连。
见惯了类似的事件,不慌不忙地扭头冲伙房吆喝。
“小二,小三,快出来!”
“哈哈哈,大娘子,又有了几个行货。”
随着妇人一声呼喊,伙房帘布被掀开,从里面跳出几个蠢汉来。个个膀大腰圆,身板结实。有两人系着染血的围裙,提着尖刀,杀气腾腾。
这厮们看向那妇人讨好又有点恐惧,哪怕女人袒胸露怀,也没有人敢多看几眼,生怕惹祸上身。见到地上嘴歪眼斜的行脚客商们,眉开眼笑。
那妇人,也就是母夜叉孙二娘,提了几个包裹,捏一捏看,约莫里面是些金银。那妇人欢喜道:“今日行情不错,得这五头行货,倒有好旬日馒头卖。又得这若干东西,倒是有好钱花了。”
“那大娘子,那我等……”
“哼,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快把几个行货抬下去。”
“手脚麻利点,别光吃饭干活不卖力。”
“好嘞,弟兄们,一起上。”
那两个胖子当着水牛肉卖,那三个瘦的当着黄牛肉卖。边角料,下水等零碎剁巴剁巴做成肉馅……”
“大娘子,近来肉馅不少,要不留下两个行货……”
“留什么留,养了多费事,全宰喽!”
“就是,现在天气渐渐凉爽了,吊入井中即可。”
……
就在这几条蠢汉呸呸往手掌心吐唾沫,准备搬动几个行商,就在妇人单手叉腰,一言而诀几个倒霉蛋的性命时,外面嘈杂声伴随着吼声传来。
“有人吗?这里有人吗?”
“嘿,店~店家,人呢?”
“他娘的,人都死哪去了?”
“什么鸟店?一个喘气的也不见,信不信老子拆了这家黑店?”
伴随着骂骂咧咧之声,一大票人从外面涌入店中。正是黄安在外面听了片刻后,便率队现身。看着里面一个卖弄风骚的妇人指挥几个汉子图谋不轨,而地面上几个商人口吐白沫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