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这爱看话本的人设也不是白拿的,揪着二人便飞身上了房顶。
早前他便安排四师弟将村民都疏散到另一边去以免误伤,现在这周围便也只剩下他们这几人,说是顶级vip观影席也不为过了。
喻伯山见“穆南央”这个本该死去的人出现在眼前,自是大惊失色。
若是穆南央真的死了也就罢了,他与穆春晚青梅竹马,只要他再多说几句,穆春晚肯定是不会偏信外人的。
可穆南央为什么还活着?
一个灵根被生生剜去的人,为什么还能活着?
“阿晚,我曾听闻无极宗内有人以蛊为道,此人来路不明,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能够证明她是南央?这肯定就是他们故意炼出的药人用来挑拨你我二人的!”
现在的喻伯山早没了最初道貌岸然的模样,话音中的急切隔老远今朝都听得分明。
不过也是,小命都不保了,哪管得上什么君子不君子的。
可他也不想想,穆春晚这个毒唯姐控见了姐姐哪还管的上他。
“闭嘴!”
穆春晚连分他一个眼神都觉得是浪费时间,只单手封了他的穴,她不愿在与姐姐重逢的时候见血。
可这目光移开了,她却再没了勇气敢对上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眼。
垂下的眸中,依稀还看得见阿姐单薄的衣衫正随风摆动,自然落下的掌中空空如也,她便觉着连心也空了一大片:
“姐姐,你的佩剑呢?”
年幼时穆春晚持着把小木剑整日跟在穆南央身后练剑,阿姐便抱着剑长身立于屋檐下守着她。
“阿晚可知习剑之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嗯...打败天下无敌手?”
“是生于剑,死于剑,一生为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可如今阿姐负手而立,仍是那般远远的望着她:“我已不修剑道。”
穆春晚第一次觉得道出真相原来是这样难:“是因为我,对吗?”
阿姐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体内那万里挑一的极品火灵根是因何而失。
可从出现到至今,阿姐从未对她流露出半分恨意,只是就那么静静地漠然望着她,仿佛是在望着一个陌生人。
“前尘往事我皆弃绝,与你无关,无极宗不欢迎外人,走吧。”
所以那些被阿姐放弃的前尘往事之中,也包括了她,对吗?
半晌,穆春晚才好似终于回过神来,朝着曾经的穆南央,如今的辛夷深深做辑:“我不会让他脏了这里。”
话落,穆春晚毫不犹豫转身拽着动弹不能的喻伯山朝着村口的方向离去,直到那长身玉立的人影指尖微动。
一个高达两米的人形傀儡不知从哪里飞速冲出,直逼正被穆春晚拽着在地上拖行的喻伯山而去。
喻伯山被点了哑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猛地被这个傀儡扯了出去,随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一息之间。
穆春晚只觉身侧一阵劲风刮过,掌中的重量便瞬间消失。
所谓天才,从来不仅仅只是因为一个极品火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