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似乎还有什么别的声音传来。
易时雨的脚步顿了一瞬,她记得,今早她上山的时候,似乎还看到有川芜镇的猎户也上来了,不过来的比她早。
“....刘叔?”易时雨朝发出响动的方向喊道。
山中回荡着她的回音,但那头却并未有任何回应,只有那像是什么东西从大片叶子上划过的声音有一茬没一茬的响着。
易时雨思忖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的往那个方向摸索去。
不是人,那也有可能是什么动物之类的,她以前上山也听见过类似的声音,大概能够判断的出来这响动不会是什么大型野兽发出的。
唰唰....
唰唰....
易时雨皱着眉分辨着方向,那声音虽然断断续续的,但却一直未停,好似是她在后边跟着,那家伙就一直往前走一样。
不知走了多久,她才终于走到了一个视野稍微开阔一点的地方,一只野兔从茂密的草丛里钻了出来,在雨里一蹦一跳的。
易时雨顺着野兔望过去,它躲进了黑漆漆的洞口里。
她站着的这个方位并不能将那洞口看个完全,只大概看到了其中一角,但看起来这山洞并不算小,应当能够容纳的下一个活人。
易时雨便跟着那只野兔的轨迹朝山洞那边走去。
整个山洞彻彻底底暴露在眼前的时候,甚至比两个她加起来都要高,她下意识想,这何止是能容纳得下一个人——那洞口正好就有两个人。
一人跪坐着,一人躺着,大抵是因为洞里并没有光源,此刻又正下着雨,易时雨看不太清他们的面貌,也就无法分辨这二人是否是川芜镇的镇民。
易时雨一时有些犹豫该不该进去,若是川芜镇的人也就罢了,但若是别地的人....或许不进去要比进去更安全。
正在她踌躇之际,洞里跪坐着的那人却恍若有感一般微微侧过头来。
在雨幕之中,她清晰的看清了他的侧脸。
脑子里似乎是有一根弦猛地断开了,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除了下意识睁大双眼以外,她根本做不出什么表情。
原先她看见的这二人之中的其中一位,根本不是在躺着。
他是死了。
他肚子上的肉都被剜了下来,血淋淋的出现在那人的手中,而她能够看见的侧脸上,那人的嘴角处还残带着血。
太过显而易见的事实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一种可能性,而就算只是可能,这样的画面也足以让人掉头就跑。
可易时雨却像是傻了一样被死死钉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