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李不易的召唤时,颜雨亭心头一颤!觉得如做梦一般,眼前一切都不够真实。
毕竟,压制她心头多年的仇恨,几乎将她压抑到崩溃的边缘,连做梦都在想如何报仇。
所以,当李不易喊出她的名字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处于如梦如幻之中。
“雨亭?”
李不易见她发愣,又呼唤了她一声。
“啊?哦。”
颜雨亭回过神来后,深深的看了李不易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感激之情。
当她凑过来,将跪在地上的令狐家族成员,挨个看了个遍后,却又一脸失落的扭头看向了李不易。
轻轻摇头道:“这里一个都没有。”
“嗯?一个都没有?”
李不易有些诧异,暗想着:“难道除令狐渊外,没将令狐家族一锅端了?”
“老朴,你来认!”
“看看令狐家,都少了什么关键人物。”
“回家主,不需细认。”
“这一家子,是令狐长河膝下的长房子孙。”
“虽是长房,却只是一家子,淫秽无度的酒囊饭袋!”
“除他这个大儿媳有点地位外,其他连二房的一个仆人都不如。”
“你才酒囊饭袋!!”
听到有人这般评价他们,有一跪在地上的小伙却不干了!觉得这是在羞辱他的家人。
而神算子却只是瞄了那小伙一眼,撇了一下嘴,并没有搭理他。
李不易听此解释,却皱起了眉头!有种扑了空的感觉。
“你来告诉我,那令狐渊,在令狐家算老几?”
李不易将目光落在了,那羊胡子老头身上,那老头见李不易向他看来,心头猛然一激灵。
见李不易眼神阴冷,冷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竟比他婆娘还让人胆寒,所以,他牙齿打颤,身体哆嗦,支支吾吾的说道:“他他,是我的,我的二弟。”
“啊!你个没出息的老东西!!”
“鸟他做什么?等二房三房赶回来!看他们怎么灰飞烟灭的!”
“瓜皮!你个凶婆娘,莫在吵喽!!”
“还等他们回来?老子我怕是等不得喽!”
“舌燥!”
“把这个肥婆拖出去,溺在臭水沟里!”
“是,家主!”
李不易最看不惯这种一蹦三尺高,张牙舞爪的妇女,觉得天底下所有人都要让着她。
“干什么!!”
“你们谁敢动我一下?”
“敢动我一下试试?”
“告诉你们!我娘家可不是好惹的!!”
这婆娘依然嚣张,连一旁的羊胡子老头,都背过头去不再看她一眼。
虽然这是他的婆娘,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分不清形势的嚣张,属实是在刀刃上反复横跳,自己作死!可别连累了他为好。
“家主,这妇人的娘家,居说在巴蜀相当神秘,连令狐家都不敢得罪,还是……?”
“哼!”
“拖出去!”
李不易没有听从神算子的顾虑,而是眼角一冷,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住手!!”
可就在四五个门主,拖拽着那肥婆娘,往客厅外去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