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笙无奈,给人擦完了一遍身,又躺在床上任时初抱着,像个很乖的大型玩偶。
时初身上的热度退去了片刻,很快又热上来,甚至还觉得抱着的傅闻笙热,于是又把傅闻笙推开。
傅闻笙一会被缠着,一会被推开,最终无奈道,“祖宗,你就闹吧。”
嘴里虽这么说,但还是再次起床给时初量体温,上上下下又用酒擦了一遍,直到热度褪去才放心。
末了,时初迷迷糊糊问,“笙笙,你胳膊还疼不疼。”
傅闻笙都快被气笑了,“少爷,你还记得我胳膊疼?”
时初嘴里哼哼唧唧的,又要给傅闻笙吹吹,又找不对地方,一直在吹傅闻笙的耳郭。
温热的气息伴着水蜜桃的香气传来,傅闻笙眸色渐深,长臂一伸把人搂在怀里,任时初胡乱吹着。
时初胡乱吹了一会儿,累了,嘟囔道,“要抱。”
“这不是抱着呢嘛?”晕乎的时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傅闻笙抱在怀里呢,把头往人脖颈凑了凑,不说话了。
“笙笙。”睡到半夜,时初小声道。
傅闻笙在睡梦中“嗯?”了一声,只听时初缓缓说,“我饿了。”
傅闻笙睁开眼,笑了,“饿了?少爷你想吃什么呀?”
“随便,都行。”
“粥,喝不喝?”
“不想喝。”
“面条吃不吃?”
“不想吃。”
“饺子吃不吃?”
“不想吃。”
“……”
傅闻笙气得在时初脸颊的软肉上咬了咬,宽大手掌放在时初的额头上试探温度,应该是退了不少,好多了。
“那少爷想吃什么?”
“我想吃牛油辣火锅。”
“……”傅闻笙沉默片刻,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捏着他的脸咬牙道,“脸倒是不小。小心后颈发炎,医生把你的腺体给割掉。”
谁知迷迷糊糊的时初听到“割掉腺体”几个字,立刻条件反射,神色大变,搂着傅闻笙的腰不松手。
“笙笙,我要是没了腺体,你还会喜欢我吗?”
傅闻笙搂住他轻笑,手掌拍着他的背,“答案你知道,小崽子你就磨我吧,说吧,想吃什么?”
时初嘟囔,“想吃你做的面片汤……”
“你怎么知道我会?”
“妈妈和张姨天天夸你,夸你的时候我听到的,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
时初回来后一直在睡,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听到时初终于有想吃的,傅闻笙高兴,准备起身下楼去做。
时初却抱着人不撒手,跟树袋熊似的。
又想吃傅闻笙做的面片汤,又不想松手,腻歪了好久,终于让傅闻笙去楼下。
热乎乎的酸汤面片汤做好,端上来的时候时初又睡过去了。
傅闻笙把人叫醒,一点点喂着。
时初吃了半碗,终于饱了,打了个小小的饱嗝,“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傅闻笙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子,“得了便宜,开始卖乖了是吧?”
时初折腾了一晚,高烧终于退去。
第二天傅闻笙趁着人睡着,下楼给他做了碗馄饨,再回到房中,屋内的景象,让傅闻笙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