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肖沉默许久，

“是的，老先生，在我见到自己的时候，迷茫过后，我心中又一次觉得那老头子死的太简单了。”

说到这，古肖又问道，

“我以为，我会看重生命，但是走出那里之后，我发现我对生命极其的漠视。”

“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

“现在的我，有些嗜杀。”

老者微微一笑，

“你有约束吗？”

古肖摇了摇头，

“没有。”

老者再次开口，

“可你以前有。”

古肖一愣，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不等他开口，老者继续说道，

“为己，是所有人拥有的权利。”

“你的这个问题，我只能回答你这么多。”

“嗜杀与否，自问本心。”

古肖还要问，老者却摆了摆手，

“你来此解惑，却不带任何疑惑而来。”

“你所问之事，其实心中都有答案。”

说完，老者便起身，

“园子里的杂草，还要锄。”

古肖对着老者微微一礼，然后说道，

“多谢老先生。”

“老先生，古肖来此解惑，自然不会空手而来，古肖会的不多，但却精通生与死，我可为老先生续命万…”

老者也不等古肖说完，便摆了摆手，

“生于尘土，归于尘。”

“顺其自然便可。”

“小友之好意，老头子我心领了。”

老者一只脚迈出草屋，却忽然停了下来，

“老头子我再送小友一些话。”

“生与死，是人世间最基础也是最繁杂的东西。”

“你本超凡之人，又何须以凡俗目光看待这世界？”

古肖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再次一躬身，而后，他面前的一切便再一次的开始转换起来，没过多久，便再次出现在了大殿之上。

帝灵的神色有不太好看，他自然知道陈怀山婉拒了古肖，但是他也没办法，即便他不想陈怀山死，但那却是陈怀山自己的选择，他只能选择尊重。

饕餮则是撇了撇嘴，

“就知道你一直在扮猪吃虎。”

“不是古爷，你有必要这样吗？ 你都自诩无敌了，还藏着掖着干嘛？”

古肖闻言，一脸无奈，

“我从未藏着掖着，出来之后见到的东西我的确不认得，神识我也的确没有，至于其他的，我也从未说过自己没有涉足啊，境界我是真不知道，但是我与你说过，所有的境界我都已经达到过，只不过忘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