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初白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不是墨少,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啊。”
怎么感觉墨非白的眼神好像一把刀,正在琢磨着要在他身上哪个地方下手。
“没什么。”墨非白收回目光。
洛南希只是讨厌那些不思进取的人,钟初白除了花心一点,男女关系方面混乱了一点,其他方面都是家长口中别人家里的孩子。
不说别的,就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国际医学界权威专家,并且拥有华国最大的医院,就知道他有多厉害。
“先送我回家。”
“墨家老宅?”
墨非白脸色一沉,“西山别墅。”
只有他曾经和洛南希同居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钟初白比了个OK的手势,缓缓启动车子离开。
“你回国也有半个月了吧,这段时间都是住在西山别墅那边吗。”钟初白问。
“嗯。”
“待在那边干嘛呢。”
墨非白刚回国他就知道了,那天还是他去机场接的人。
三年前他送墨非白去机场,三年后又去机场把他接回来。
这半个月来,他好几次想约墨非白出出玩,然而每次打电话,墨非白都说在家,有事要忙。
原以为,他说的在家,是指在墨家老宅,没想到竟然是西山别墅。
“西山别墅那边没人吧。”
洛南希又不在西山别墅了,那里空荡荡的,竟然一待就是半个月,也是厉害。
“布置一些东西。”墨非白随口说道,显然没有多说的意思。
钟初白没再问。
快到西山别墅的时候,钟初白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嗲嗲的女声,墨非白没兴趣听别人调情,扭头看向窗外。
越靠近西山别墅,这条路就越熟悉,是他曾经和洛南希走过无数次的地方。
一切仿佛就在昨日,还能看到他们手牵着手散步的情景。
“到了。”钟初白的话传来,将墨非白的思绪拉回现实。
昨日残影破碎,再也没有洛南希,只有他自己形单影只踽踽独行。
钟初白把人送到就走了,如无意外是去找刚刚电话里那位美女。
墨非白走到别墅门前,明明指纹解锁简单又方便,可他却耐着性子输入密码解锁。
因为密码是洛南希的生日。
每按一次密码,就好像她在他的心尖上走过一次,这种感觉令人眷恋。
滴的一声,门打开,墨非白走了进去。
客厅和三年前别无二致,所有的摆设完全还原,就连当初被洛南希撕碎的合照,也被他换了一张新的上去。
不同的是,阳台和窗户被装上了钢铁防护网,就像一个黄金牢笼。
墨非白直接从玄关处走过,没有换鞋,洛南希有洁癖,如果看到他没换鞋,肯定会跑过来让他换。
走了两步,又折返回去,算了,还是换上吧。
她本来就生气,若是知道他又不换鞋,把地板弄脏,估计会更加生气,那就更不可能回来了。
换好鞋后,他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缓步上楼。
推开主卧的门,里面却大变样。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摆设还是那些摆设,只是里面多了很多东西。
比如阳台和窗户被钢铁防护网封了起来,绝对没有人能够从这里跑出去。
比如床头多了两根铁链。
铁链一头焊死在墙上,另一头则有两个手铐式的圆环,圆环很小,因为洛南希的手腕纤细,正好可以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