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成两眼看着窗外,心里一直想着秀芸,丝毫没有发现路线不对。
虹美心里十分得意。
她想,自己和龚成的身上都散发着刺鼻的汗臭味,浑身血迹斑斑,必须先洗澡换衣再吃东西,然后再做打算。
车子停进了停车场,到了。
龚成这才发现这里好像来过,忙问:“这是哪里?”
“我家。”
“你不去医院了?”
“我好多了,可能没有什么问题。我想先在家里自己处理一下再去医院。你看,我们变成了血人,还不把医生护士吓死?”
“那怎么行?如果是被蜈蚣咬了,首先要打血清,清除体内毒液。”
“我好像不是被蜈蚣咬了,是被钉子刺了。”
“嗯?”
龚成像是被骗了一样,浑身不适。
龚成回想在电梯里的那一幕,自己对虹美又是吮吸伤口,又是对她输送唾液,原来,这些是虹美做的局?
虹美发现龚成的表情不对,立即解释说:
“请别多心,我当时可能是热得汗出多了,脱水了,再加上又流不少的血,一下就晕了。”
“那你干吗说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刺了,就像是被什么咬了,后来,电来了才知道是撞到钉子上了。”
一阵沉默。
龚成想,什么也不用说了,碰上这个女人就是倒霉。
龚成看了一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了。
龚成感到饥肠辘辘,肠子的蠕动声很大,虹美都听得清清楚楚。
虹美心生一计,于是,又捂住后背说:“麻烦你扶我一下,我伤口很痛,已经没有力气了,上不了楼。”
龚成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虹美有点装,但无可奈何,谁叫你刚才撑在人家的伤口上呢?龚成只得扶着虹美上了去她家的电梯。
到了门口,龚成犹豫了一下说:“虹美总,你到家了,我要走了。”
虹美回头看了看龚成说:“龚成,麻烦你过来给我做一点吃的好吗?我又饿又累又痛,真的受不了。”
龚成看着虹美的哀求,心一软说:“你如果实在不能自己做,就叫外卖吧,这样省事。”
“龚成。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很虚弱,真的做不了。叫外卖外一被外卖图谋不轨,我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我求求你。”
虹美看起来很可怜的,龚成看到她这样狼狈的样子,于是就答应说:
“好吧。”
虹美喜出望外,脸上绽出笑容。
龚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怀疑虹美又给他下套,但是又不好推脱,就跟着虹美进来了。
龚成记得,第一次给虹美送外卖时,就是在这个大门口,那时,龚成不敢进来。
今天终于坐实了,那个戴黑口罩的美女就是眼前的虹美。至于那个花大价钱明里是请人陪练而实质是想发泄的女总裁,这时的龚成心里也有数了。
今天,在不经意中,她终于完全暴露了身份。
看破不说破,龚成也不想直接揭穿,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又何必?
虹美开门后递给龚成一双全棉的一次性拖鞋。
龚成不好意思地说:“有鞋套吗,我脚的味道难闻。”
“我不怕,来换鞋。”
虹美的家是一个大平层,一梯2户,差不多有200平方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