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一个谋士也很奇怪:“我们派进天元的探子是只探查到雷火弹天元一直在研究,但收效甚微,不可能投入使用的,这些东西来的无声无息的,王子,看这雷火弹威力不小,我们还继续进攻吗?”
三王子黑着脸看着眼前的战局:“打,这东西既然我们探查的时候是没有的,那就代表确实没有研制出来多久,动作如此无声无息,数量就不会多,我就赌,他们没有多少这东西。”
谋士皱眉:“王子,我们这是在用人命赌。”
三王子扭过头看他一眼,眼中满含嫌弃:“所以呢?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兵不血刃?打仗嘛,有伤亡是正常的,这次小王连自己的命都赌上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三王子手一挥,又一队方队继续进攻。
在开战两个时辰后,开始有人攀爬上城墙,守城的兵士拿起长瓢舀起正在咕嘟着的药水,冲着攀爬的士兵兜头倒了上去。
兵士往上爬时不可遏制的要略微上扬的头被浇了个正着,惨烈的叫声伴着摔下去的噗通声,这一批摔落的人面目全非,一脸的破烂,看的身边的小伙伴两股战战。
而往下倒水的士兵们却眼露精光,这么好使?现在倒是希望下一波儿赶紧上,再试试。
羌羯后方的三王子看不清这边的状况,只是看着队形混乱,但还是举起令旗指挥。
羌羯兵士经过刚才那一瞬间的惊慌,很快便安静下来,领兵的小领头举起令旗向后方三王子示警,三王子想了想,到底没有那么舍得,鸣金收兵。
敌军退出城内箭矢的射程范围后,整兵,当三王子亲眼看到被浇了开水的兵士心头也不由得一紧,这不只是烫伤,还是腐烂状况的烫伤,被淋到的衣裳也都破损了很多,裸露出来的皮肤也溃烂, 。
“这,天元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都开始用毒了?”三王子惊呼出声。
谋士有些无奈:“三王子,这是战争不是比武,我们可以派奸细去烧粮仓,去劫掠军粮,也可以围城,他们自然也可以想他们的办法,
您该庆幸,他们既然有这么厉害的用毒高手,却没有在水源头下毒,若是那么做了,我们的百姓在下游,那可就真的是灾难了。”
三王子……“我就是生气,你看看他们伤的,多惨。”
正说着,医师从伤员屋里出来,三王子眼睛唰的一下扫了过去:“怎么样,能判断出是什么毒吗?能治不?”
医师摇摇头:“毒素分析不出来,只是知道有腐蚀的效果,下官才疏学浅,分析不出来也解不了毒,要是可以,还是找下毒的人给解药才行。”
“他们天元的下毒,我们这城还没攻进去,就要求人解毒,你觉得靠谱吗?”三王子炸毛。
谋士瞪了医师一眼,问道:“他们可有生命危险?”
医师点头:“有的,这个毒腐蚀效果很强,只要沾上了,就会根据那一处慢慢扩大,我已经把伤员腐烂的位置肉刮掉了,但还是没阻止毒素蔓延,最多只能缓解。”
谋士闻言也皱了眉:“这么狠的嘛,若是我们没有克敌之法,只毒这一项我们就搞不定。实在不行,求教于苗疆不知能否有解。”
三王子嗤笑,“苗疆?我要是敢把他们招了来,你信不信,天元不灭我我父王就能把我灭了,那是什么地方?各国都对他们退避三舍,我还敢上赶着往前凑,我又没活够。”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攻不进退不得,这毒药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若是您决定不计伤亡的强攻,那一定会军心涣散的,没看今日战场上士兵看见伤员那副惊恐的表情?
若是天元这个毒师我们可以诱之以利给出解药还好,若是天元自己的人,我们这次的盘算恐怕要落空。”
“王子,兵器营师傅想到一个办法,他做了一套防护衣,专门抗腐蚀的铁衣,缺点是比较重,优点是不容易穿透,只要没有皮肤裸露,他们的药水就没有用武之地。”
一个将军兴致冲冲的冲了进来,大嗓门一出口,周边四五座营帐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好在不是说机密事件,不然一下子就广而告之了。
三王子对他有些无奈:“拓跋将军,你是说我们可以不怕药水腐蚀?快带我过去看看,若是真的可以,那我们就有希望了。”
三王子兴冲冲的去看了兵器营的新设计,但是兴冲冲的脸色在看到那一套差不多有四五十斤的装备觉得自己高兴地太早了。
“这往身上一穿还跑的动吗?还能上墙吗?是,可以抗伤害,但是实用性呢?”三王子的暴脾气都有些压不住了。
谋士看着这套装备,道:“这也可以用,药水嘛,总不会用之不竭吧,桂城被封,没有补给,药材用了就没了,你们说他们能制出来多少?能用多久?”
三王子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我们的勇士里不是有力气大的吗,他们穿上这五十来斤的装备还是可以的,让他们混在攻城的队伍里,冲到城墙下往上攀爬,药水只要腐蚀不透,咱就有可能冲进去。
就算冲不进去,把他们的药水消耗完,我们攻城据没有这么困难了,他们里面粮草武器都是有定数的,只要消耗过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