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回来赶紧的洗好了手又要去厨房做饭,和面烧火一个人手忙脚乱的忙活,然后又得端去堂屋伺候着公婆吃饭,然后去厨房吃饭赶紧跟着下地。
晚上回来又是急忙洗手做饭一套下来吃几口还要洗碗刷锅又给公婆倒洗脚水。然后还要受婆婆的“教导”。
马婆子白天就是扫地刷锅其他没事,她有的是精力和时间,可庄翠不是啊,她累啊。
若是一不小心表现出了疲态,婆婆就不愿意了,又是媳妇不孝顺又是媳妇嫌弃她等等一阵吵闹打骂。
一年四季媳妇没有休息的时候,农闲的时候又是洗又是缝补,衣服鞋子袜子都是手工。一时赶不上婆婆的要求又是一顿打骂。
自从庄翠生了闺女后,马婆子更加过分,打骂几乎是每天发生。她骂媳妇也骂孙女,就是不骂儿子。
马四刚成亲的时候还知道关心媳妇,后来受他娘的影响他也欺负起媳妇来。除了下地干活,其他啥啥都不干就等着媳妇来伺候。
不但要媳妇伺候,一点不如意就动手,再后来生了二闺女,他更加变本加厉了。
公婆丈夫吃面条她就吃点青菜和面汤,人家吃馍馍她喝能照出人影的稀饭。活一点不少干,打是一顿不少挨。马四和他娘叫嚣:“有本事你回去找娘家人来给你撑腰呀,噢,你哥哥亲娘没本事给你出气啊?你活该受着!”
庄翠说着这些年的委屈,眼泪连绵不绝。村民们也在议论,说庄翠命苦,嫁到了这个家。
婆婆拿捏媳妇是正常的,可是像马婆子这样,知道媳妇娘家没人撑腰而肆意欺负媳妇的少有。
庄容容看了眼马族长对庄耀文道:“记录,我姐姐嫁到马家七年给你们马家做了七年的仆人。一般仆人是分工作的,洗衣服的就是洗衣服,做饭的呢就是做饭,下地干活的就是下地干活。
一般一个仆人一个月二百到五百文工钱,我姐姐一个人做了一、二、三、四、五……唉算了,算四种工作吧,二乘以四等于八百文。
一个月八百文,一年十二个月是九千六百文,七年是六万七千文钱。哦,做仆人每年四季要有八套衣服。
一套衣服五十文,五八四百乘以七等于两千一,然后鞋子……算起来太麻烦了,不算了。
我姐姐是个大度的人,不跟你们计较,其他杂七杂八的就白送了。耀文,总结一下多少银子。”
庄耀文:“六万九千一百文,折合银子是六十九两银子,余下的不要了。”
“嘶!”
倒抽冷气声,然后瞬间炸锅:
“这这这……还真有点道理。”
“我的天呀,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真的是……做仆人真比做媳妇好。”
“哎呦可不是嘛,别说庄翠了,就我都能顶两个人的工。不过俺男人不糊涂,俺婆婆也不欺负人。”
“以前总听她们家人说翠懒不干活,我当时就奇怪,看她天天下地干活的架势也不像是不干活的人呐,现在明白了。”
“翠就是个好欺负的,从没见她串过门子,也没有见她跟谁说过话,谁知道她竟然是这么的呢。”
“咱不知道是真不知道,有人知道却装眼瞎看不见。老四一家敢如此欺负媳妇,还不都是他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