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容问她们的婚事有没有波折?
族长摇头说不是很清楚,因为他知道的时候人家婚事已经定好了,准备成亲了。
庄容容又问其他人,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传言什么的?
其他人也摇头说没有。
庄容容又问族长:你们来找我是个什么意思?让我带人去打一架还是怎么样?
族长摇头:“打啥架啊,人家是名门大族,上面有官下面仆人众多,你们去不是送死吗?我们就是想让你帮忙想个什么法子劝劝柳秀才,他现在出气多进气少,这怎么行呢。”
庄容容立刻摇头:“劝不了,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被打死还被坏了名声,他如何能承受的了?何况还被人打的……哦给他请郎中了吗?”
大爷爷说请了,可是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吧?这心里头总觉得不得劲。
族长又道:“我们说找人把柳絮埋了可他不让啊,现在爷俩并排躺着呢,你说……”
他又是长叹一声。
庄容容摇头:“这事真没办法。”
柳絮是以出轨被抓的理由送回来的,柳秀才不相信这是事实,他觉得闺女是被冤枉的。
可现在柳絮已经死亡了,知道真相的只有顾家人,他觉得再冤屈也没人出来给他证明啊。他心里肯定是又屈辱又悲伤,这事怎么办?
庄容容叹气:“我去看看去,看看再说吧。”
然后她就去了柳秀才家。
柳秀才家堂屋里,西边柳絮脸上盖着黄纸身上盖着白布僵硬的挺在门板上,东边柳秀才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
族长的妻子和几个邻居媳妇在照看着,劝慰着柳秀才。
“孩子都已经走两天了,再这么放着就会不好了。”
怕刺激到柳秀才,妇人们把臭了腐烂了换成了不好。
“你水也不喝药也不喝,这怎么能行,柳絮看到你这样也会难过的。”
可是不管妇人们怎么劝,柳秀才就一动不动。
庄容容走进去,和妇人们打过招呼她就到了柳秀才的床边。
柳秀才面色苍白没有血色,呼吸缓慢真的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也耗不了几日了。
她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拿手按在柳秀才的手腕上,感觉到他的脉搏很微弱。
庄容容暗自在心里叹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好好的一个人就成了这样。
她语气温和的道:“柳叔,我是容容,庄木匠的孙女庄容容。”
毫无反应。
庄容容:“柳絮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你不服就该好好吃饭好好喝药,不然你怎么为女儿报仇呢?”
脉搏急了点,柳秀才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但随即又恢复了虚弱。
庄容容又道:“你是觉得顾家势大无法撼动吗?呵呵……我觉得就算扳不倒他也要给他们点恶心。凭什么害人的人可以逍遥自在,快乐的生活?”
脉搏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