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分给了庄大福十五亩,今年割麦子庄大福腿不灵便,坐在小凳子上一点一点往前挪着割麦。而且庄耀宗也下地干活了,竟然还坚持到了最后,也没听他叫嚷。
吴氏还抓了只鸡跑回老家里,说谢谢庄容容,现在她过的可舒心了。
儿子乖巧懂事,天天是读书到半夜,真的很用功。男人对她温声细语,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同意的时候也是好言好语的商量。
庄耀文问姐姐,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
庄容容点头:“我觉得是真的,人在生死之间会有大的思想转变很正常。”
她不止一次的夜探庄大福家,庄耀宗的确在用功读书,他可不想一辈子过窝囊日子,也不想被人控制。
庄大福对花寡妇母女用尽心思讨好,结果却被骗的差点就丢了命。他深感家庭的温暖和安全,他现在这个样子,他敢作妖吗?
他不但不敢作妖,而且还害怕吴氏别嫌弃他。爹娘不疼自己了,闺女不认自己,儿子心里也有疙瘩,要是被赶出家门了怎么办?
在花寡妇家那种临死的感受,他铭记在心,夜里做梦都吓醒。他是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有时候也会后悔的抽自己,逼女儿嫁给不靠谱的人,一心想着让儿子走捷径中秀才,结果却是这个结果。
又一想幸亏女儿没嫁,不然闺女这一辈子就完了。想来想去,以前有多恨庄容容,现在就有多感激她。
老刘氏听说孙子儿子变好了,又心疼孙子读书身体别累坏了。但是又不能直接问,就说你不心疼你儿子了?不怕他累坏身体?
吴氏大咧咧的说不怕,老家伙回来的时候竟然还藏着几两银子,现在又不缺粮食了,累不坏。
就是吧,要是他们爷俩早几年出现这事就好了,我也能多享几年福。
老刘氏一脚踹她屁股上,让她赶紧走。吴氏走后她心里也叹息,觉得儿媳妇说的是有点对的。
可又一想不对,要是早几年出现这情况那就是家破人亡,因为庄容容必须要经过死而复生才能力挽狂澜。
老刘氏在心里感谢菩萨和各路神佛,保佑了孙女的死而复生,保全了全家的安稳。
下雨了,地里不能干活,李庄的事不用她操心,厨师学校里已经结束,到了全靠学生自己摸索的阶段。
庄容容摸着自己有些干燥粗糙的脸,很是想念现代的护肤品。那时候自己还不怎么喜欢抹,隔三差五的抹抹脸都是光滑柔嫩的。
她躺床上真想大叫,然后她就反思起来:我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自己从来都是波澜不惊,从容淡定的,啥事也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
今天怎么会因为皮肤而要大声叫嚷呢?为什么?
她想了会儿笑了,那时候没有亲人只有随时准备战斗,精神紧绷,脑袋在裤腰上别着,她哪里有时间去撒娇矫情?
即便有时间,可她又找谁去撒娇呢?矫情?你矫情就会丢命!
现在有家人的爱,有轻松的生活,那些恶霸啥的跟以前比是小巫见大巫。她现在有资本、有时间可以矫情了。
要不就感受一下高声尖叫发泄的感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