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脏了你的手,我们今天来见识一下狗咬狗如何?”吴永麟不怀好意的盯了盯吴管事的下体。
“李将军”今天中了一种类似于失心疯的,只需要用清水淋一下,它将兽性大发,见谁咬谁。
对于穷凶极恶之人,必须使用非常手段,决不能手软,当吴管事和“李将军”同时被关进半人高的狗舍后,红袖弄醒了那条伤了小花的“将军李”,一人一狗,发出骇人的叫声,阿狗当场吓尿裤子了,没等红袖出手,就晕了过去。
夜凉如水,周围安静的可怕,绿林众人惴惴不安的潜伏在寨门不远的草丛中,内心起伏不定。突然,一股璀璨的光亮在空中爆炸,四散开来,将众人的激情点燃了,刚刚的焦虑烟消云散,看着寨门中露出一道缝,一个和他们接头的人朝他们招数,这些人沸腾了,纷纷拔出随手的兵器,霍然跃起,朝门口唰唰唰冲了过去。
众人跟着领路人悄悄的摸向了阿狗口中的议事厅,还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周围火光四现,草垛横连,这些人早已经被埋伏的众红衫教好手围在了中间,但却迟迟没有动手。突然,一个手持短剑,面带一张红色丝巾,轻盈的像一朵盛开的莲花的伊人,从空中悄然落下,婀娜身段,飒爽英姿,俏眉流波,带着一种超脱与凡尘的气质,看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纵然这些人在绿林中飞扬跋扈,有万千手段,在这蒙面俏女那毫不经意挥出的一剑下,气势一落千丈,早已吓的六神无主,一个个漫无目的的瞧瞧周围,循着逃遁之处,还没交手,已被她周身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杀意骇的战意全无。
“如果你们觉得可以胜过我手中的这柄剑,你们可以试试,如果败了,剑下亡魂,明年的今日,自会有人为你们黄纸冥香。”声音浑厚纯粹,似一股瀑布陡然落下,还带着阵阵回音,传遍了大寨的每个角落。
一个胆儿挺大的家伙战战巍巍的说道:“我我我们们这次是是是为了报报我们飞虎寨的大大仇而来的,并不是想劫寨子,这是私人恩怨。”
“继续说下去。”女子颔首示意。
“我们飞虎寨与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害我三位大哥及寨中三百多壮士埋骨异乡。我胡扒虎,曾在三位大哥灵位面前立誓,将倾尽全寨之人力,绞杀此人。”说到此处,眼神中怒火乍燃,恢复了往昔的一丝霸气。
“既然这些壮士都是为了那千人斩的大恶人而来,我们何不成全了他们,莫让道上的朋友笑话我们不仁不义了。”一个满脸流气却让人捉摸不透的人道。
那人继续道:“各位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位怕大侠,这千人斩昨夜居然敢煽动寨子里的人造反,我们月寨主洪福齐天,机智英明,存诸葛孔明遗风,早已识破了这歹人的诡计,今夜已将众策反之人悉数斩杀,那千人斩也被我们教主丢去喂狗了。”
胡扒虎心道: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们来就被杀了。但此时被人掐着脖子,也不好说破。
“既然各位都来了,我们当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各位。”那人说完这些,命人搬来好酒好菜,弄得这些人莫名其妙,开始还担心酒菜里有名堂,但看见那人一饮而尽,夹起一块咕噜肉放进口中大嚼起来,众人拗不过,也只得和这位一起胡吃海喝起来,刚刚的剑拔弩张被一派欢欢喜喜的酒令,猜拳声所替代。
虽然他们没有生命危险,但却被好生看管起来,后来红衫寨的人搬来了一居被恶狗咬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哪人的衣衫就是当初千人斩所着,其中几个逃回寨中的幸存者认出了此人的衣服,让这些人的疑虑逐渐被打消。
胡扒虎被吴永麟单独叫到了内堂,两人把酒言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酒过数旬,吴永麟沉沉睡去,鼾声如雷,胡扒虎叫了几声都没叫醒他,却在按几下发现了一封密信,拆开后,大吃一惊,内容如下:
左教主,见字如面,虽数日不见,尤记汝萧红名剑,盈盈侠爽之风,今闻女侠欲破飞虎寨,吾闻言欲泣,特遣二百我寨数精英,虚与之策应,待千人斩伏法,望与贵教无间合作,在飞虎众虎返途中全数斩杀,而后破其寨,愿与贵教平分其财富,以飨有功之士,而后共通商道,成不世伟业,绿林遐迩,天下共知。黑鹰盟,雷成鹰敬上。
看完这封信后,胡扒虎酒意已醒了七分,浑身冷汗急下,心道:若不是自己早些看到此信,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既然这帮人如此歹毒,我不如先下手为强。将密信匆匆折叠起送回原处,便悄悄离去了。
当夜,胡扒虎等部乘红衫教防守虚弱,在夜色掩护下急速逃去,红衫教并未派出人马进行追捕。
次日,黑鹰盟众人在离开红衫教十里处被一伙贼人掩杀,带头之人认出了胡扒虎,虽然互有损伤,但两寨接下私仇,此后数月彼此仇杀,攻伐不断,原先人才济济,响彻绿林的两大霸主渐渐衰落,而才立足数月的红衫教分舵,异军突起,招揽四方英雄,财资雄厚,成为边关绿林大寨中一颗闪亮的新星,此乃后话。
月灵儿看着似乎已真正喝醉的吴永麟,将他扶了起来,他才来了短短数月,自己和周围的一切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她隐隐觉得,此人或许不属于这里,终有一天,他将离开这里,释尽胸中之才,但她心里却希望这一天来的晚一些,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她才是真正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