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炮说到这里顿了顿，感受陈淼身上的气息，看着黑着脸的陈淼有些憨笑。

“你说的灰界是什么东西？”

“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好多事情...哎...灰界，那里面一直充斥着迷雾，任何一切灾厄的源头，都是来自那里。我们虽然来自那里，却被那里排斥。”

“为什么你说我们来自灰界，却又被灰界排斥呢？”陈淼问道。

“出生之后，我们就一直现实中，直到遇见了你，我才来到白界的，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

“怎么说呢，就好比灰界是孕育我们的子宫，你出生了之后，你还能爬回去吗？当然，这也是你的原话，嘿嘿...”

陈淼不记得自己给李山炮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打的比喻确实一针见血，直接明了的说明了原因。

“而且这个白界，也不是真正的世界，我们能进入这里，也是通过广场中心点的中枢进来的。”

“你是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也不是真正的世界？那这里的一切如此的真实，又是怎么回事呢？”陈淼直接打断李山炮，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我们处在三个世界中，听他们说，这个白界是所有智慧聚集在一起而形成的，然后建立起来与灰界相互对立，相互吸引的两个面。”

陈淼低头沉思，三个世界，三个世界？...回想着之前自己在灰界的所见所闻，在对比现在的自己所处的世界。

灰界对应着，无序、混乱，万物诞生的原初，不管是人，还是灾厄诡异，都可以从灰界中诞生。诞生之后，不管是进入现实世界，还是进入白界，都会进行分枝。

然后是白界与灰界正好相反，有序，安稳，万物归零的终点，白界类似于一个亚空间，一个矗立在灰界之中的理想天国，这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介于真实与虚幻的结合。

而且灰界中那漫天的瞳孔，似乎显示着两个世界有着非凡的联系。

而自己通过什么方法，把自己送进了灰界中的呢？

想到这里，陈淼知道，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找到的永恒碎片，亦或者是石室？

而李山炮应该也是与自己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被送进了这里。

那么现在就确定了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灰界只能出来，不能返回去。

现实世界与白界相互联通，现实世界能来到这里，但是不知道能不能从这里到达现实世界暂时还不知道。

看来自己并不仅仅是失忆了这样的简单，随着陈淼的询问，这李山炮对于灰界的了解甚至比自己还少。

直到陈淼问山炮两人是怎样认识的时候，李山炮才慢悠悠的讲了起来。

“水哥，你还记得你揍我的那天？我那天原本是要去乐乐游戏厅玩的，却被你生拉硬拽拖了回去，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觉醒的。”

陈淼想了想回道：“是不是，我把你朋友从三楼推下去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