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鲁莽的做法,他是真的不赞成。
至少也要缓个劲,让世人再认识他。
这样一回归就是磨刀霍霍,总归不是最好的选择。
那些原本已经被他吓过的人,已经忘记了陈安之之前的狠厉。
“安平!”
陈安之最反感的就是孔老二和田不安他们的蛰伏和隐忍,所以他没和提酒大师掰扯的兴趣,而是让安平来作答。
“雪景虽好,但没时间了,刀再不利,大魏就亡了!”
听了安平的话,来福和提酒大师心里一个咯噔。
连续多年的天之灾祸,再联想到这么多年来的官场昏暗,他们没有觉得安平的话是危言耸听。
......
“好...好...好...”
天下监察失踪,头疼的自然是金銮殿的那位。
所以,陈安之如神回世的举动,大魏的大老板自然会在最快的时间知晓。
当知道陈安之的举动之后,他不由连赞三声。
如果他有陈安之那样的魄力,大魏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步了?
“半喜半忧!”
仍是金銮殿的黑暗处,那个熟悉的声音打住了崇祯的遐想。
“怎么说?”
崇祯不明所以。
他这个便宜的弟弟,做了他一直想但不敢做的事。
这样的举动,难得还得不了亚师的夸赞?
“天圣府的事未决,文渊阁就一直是大魏真正的权力中心。
如果没有镇北大帅让他们忌惮,现在的皇位上面坐着的就不是你。
天圣府的事不决,你能保证他会对你忠心?”
仲父的话毫不客气,让得崇祯心里黯然。
天圣府事件,他接位了那么久,依然不能给陈安之一个交代。
文渊阁,是他金銮之主迈不过的砍。
仲父的话,在警醒着他:
剑有双刃!
......
“定州堂人去楼空了?”
韦州城一大早,韦候就是惊愕了起来。
连续几日,韦州城多出了好多生面孔进入定州堂里报道,在他还在苦思如何应对这局面的时候,这杀人的刀,竟然一夜消失了。
“果真?”
一把揪住总管韦春芳喉咙的衣角,韦候仍是有些不敢置信。
“侯爷,真的消失了!”
韦春芳身为侯府智囊,对于陈安之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做法,也是欲哭无泪。
经年打鬼,还没见过这么鬼的。
他到底要做什么?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得了确认的韦候,坐下来冷静沉思。
许久之后,得到了自己不确认的答案。
“应是如此!”
老板是老板,工仔是工仔。
顺着领导的意思揣摩,这是工仔安身立命和出头的本事。
所以,韦春芳蛇随棍上。
“他可监察天下,又能暗捕江湖。
你觉得他又玩消失,是不是又要钓鱼?
这家伙每次出来害人,都是让人触不及防。
我总觉得他就如这春雪,冷得骇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