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白苹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一反头,对上一张含着笑带着揶揄神情的脸。
“状元郎为何跟着我?”
“消食。”
涂白苹一听这两个字有些炸毛,这人一天到晚找借口都是消食,吃那么多也不怕撑死自己。
涂白苹觉得自己一碰上此人,风度礼仪稳重尽失,涂白苹拍了拍自己胸脯给自己顺顺气,平息自己的情绪后,打算穿过假山去后面的茅厕,涂白苹就不信此人会跟着自己去如厕。
涂白苹往前走了几步,忽的,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再细听,羞红了脸,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愣在原地。
贾岛在后面五六米的地方,看到涂白苹突然止步,身上的绯红一点点攀升,从纤细的脖颈到小巧的耳垂。
贾岛以为涂白苹出什么事了,转到涂白苹对面问道:“你怎么了?”
涂白苹一手捂住贾岛的嘴,做了一个“嘘”得嘴型。
贾岛看见涂白苹整张脸都涨红了,又听到一些细碎的呻吟声,立马明白是什么事,一把将涂白苹拉到旁边竹林处,贾岛估计那对野鸳鸯快出来了,若在原地会撞个正着。
可两人在竹林处站了一会也没见有人出来,声音反而没有停止,涂白苹只好用手把耳朵捂住,羞得整个脸滚烫,也不敢看贾岛,一直蹲在地上,低着头看地。
贾岛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面前的人浑身粉粉嫩嫩,也不张牙舞爪,乖乖巧巧地蹲在自己脚边,就像一只小猫咪。
也不知过了多久,涂白苹都觉得自己脚蹲麻了,才见到有人一前一后从假山的门洞里出来,涂白苹看到后面出来之人,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真是胆大妄为!
等两人走后,涂白苹起身,可脚麻无力,腿一软,就往后倒,贾岛眼疾手快,抓着涂白苹的手才涂白苹没摔个四脚朝天。
贾岛感受到手心里又软又烫,那温度顺着手心一直蔓延到自己心底。
涂白苹本来就为一同和贾岛遇到野鸳鸯私会而羞耻,这一握,更是羞得心尖颤。连句谢谢都没有落荒而逃了。
贾岛愣愣地看着空空的手心,眼眸里无垠的黑暗亮起了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