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没想到自己重新复课第一天就要被抽背,又见涂白苹神情严肃,再加上昨日未睡好,之前记得一时想不起来。
“怎么回事?在家没有自学吗?今天课上就一直打瞌睡。”涂白苹脸一沉。
“夫子,对不起,学生昨日没睡好,今日课堂上有些瞌睡,我在家都能背的出来,现在……现在紧张到忘了。”小六子解释道。
“为何没睡好?”
涂白苹之前听李寡妇说小六子因为那次被绑走的事做了好久噩梦,以为小六子又做噩梦了。
小六子低着头抠手指甲,不愿意说。
“李霄乐!”
小六子最怕的就是涂白苹叫自己全名,吓得打了个寒颤,这才说:
“我最近觉得我家附近有人老是盯着我看,一出门就有这种感觉。”
涂白苹闻言眉心一紧,“你和你娘说了吗?”
“没有,我怕她担心。”
“孝心可表,可是若是真有事一定要和你娘说。”
“最近我娘最近回来得早,我也没那么怕,只是昨天出门买肉饼吃,又感觉有人盯着自己,晚上就做噩梦了。”
涂白苹瞳孔乍得一缩,眸底里闪过一丝亮光。
“今晚你留在这和池林他们两一起睡,我等会派人去告诉你娘。”
小六子一听,高兴得直乐,嘴里喊着“夫子万岁。”
此时,仁里巷,李寡妇家。
“呜呜呜呜,放开我,我就是一个杀猪婆,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
李寡妇被人五花大绑在院里的树上,地上一片狼藉,一人坐在椅子上,正对着李寡妇。
“是么?听不懂?那就说点你能听得懂的。”
椅子上的人冷笑。
李寡妇心里七上八下,面上还是一个劲地喊着“听不懂。”
“三年前,你来京都,是杀猪婆。五年前,你在钱塘,是卖油妇。七年前,你在洛水,是绣娘。在那之前,你一直都在西北,是个拐子!”
李寡妇被最后一句话震地身体一抖,表情很不自在。
“你是谁?”李寡妇斜着眼问。
“你说我是谁?快把你那个所谓的儿子的真实身份交待清楚!”
“那就是我的儿子,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儿子!”
“我从不在女人身上施刑,不介意你做第一个。”
“啊”的一声惨叫,李寡妇的手指被掰断,瞬间李寡妇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好好想,想清楚之后告诉我答案,三天后我再来听。”
坐在椅子上的人起身,解开李寡妇身上的绳子,大摇大摆地从李寡妇家离开。
李寡妇看着空椅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似乎在面对着一些难以承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