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岛一巴掌拍在范稀文肩膀上,“你小子什么时候改改这听风就是雨的坏毛病,这不正在查着么?我们两是海灯主动找来的,为何要杀害海灯?怎么说都说不通吧。”
涂白苹也跟着道:“海灯都没来得及和我们说事,人就没了,显然就是有人故意阻止她说话,若是这样说来,范公子嫌疑也不少!海灯吃了什么,只有范公子一人知道,海灯死时,你找借口出去,海灯一死,你又出现,这不是很有嫌疑吗?”
范稀文被贾岛和涂白苹说得小脸一白,脖子上青筋暴起,“海灯的死和我没关系!”
涂白苹轻笑道:“范公子说没关系就没关系麽?”
范稀文拳头紧握,一副想找涂白苹拼命的样子,贾岛立即将人拦了下来。
“稀文,冷静一下,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想找到海灯的死亡原因,你先出去,让白苹的手下再检查检查。”
范稀文对着涂白苹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然后甩袖离开。
范稀文离开后,贾岛扯了扯涂白苹衣角,“你干嘛故意惹怒他?”
涂白苹勾了勾嘴角,“试探一下。”
贾岛撇过头去,一副不太认可涂白苹做法的样子。
“崔八,你再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涂白苹道。
“是!”
崔八再一次将海灯的尸体检查一遍,又看了看屋内的摆设,目光落在桌面的茶杯上。
银针一探,变了颜色。
“这茶有毒!”崔八道。
“这是谁的茶?!”涂白苹问。
“我叫的茶。”贾岛道。
涂白苹心一急,凑近贾岛问道:“你喝了多少?!”
贾岛弯起嘴角,“你关心我?”
涂白苹见贾岛此刻还嬉皮笑脸就知道这厮肯定一口没喝,稍稍放下心来,后退几步,与贾岛拉开距离。
“放心,我还没来得及喝。”贾岛道。
涂白苹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
“崔八,将茶和我的手帕带回去验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毒。”涂白苹道。
“是!”
“你好好安慰一下范稀文,等我消息。”
涂白苹带着崔八离开。
门口的范稀文将屋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看到涂白苹带着人离开后,进了屋。
“稀文,坚强一点。”
贾岛试图拍范稀文的肩膀,被人躲过。
“玉溪叔,你知道我爹喊我回去干什么麽?”
贾岛听到范稀文突然喊自己叔,微微一愣,然后道:“不知道。”
“喊我回去替他找一个砚盘,真是天大的事呢。”范稀文暗嘲道。
“可能你爹比较在意那个墨砚。”贾岛道。
范稀文对上贾岛的眼睛,“玉溪叔,是你告诉我我爹有事喊我回去,不是故意支开我吧?”
贾岛目光幽深,神色不明,“稀文,你说什么呢?”
“哈哈哈,和玉溪开个玩笑罢了!”
范稀文大笑几声,笑得眼泪直流,“玉溪,先走吧,我再单独陪她一会儿。”
贾岛一言不发,出了门。
是夜,秋水别苑。
“小姐,查出来了,手帕上的血渍里有三色矛,这种毒一般是杀手淬在武器上,一般五日内毒发身亡。”崔八道。
涂白苹想起海灯肩膀的刀片,想必那时候就中了毒。
“那茶杯里呢?”
“茶杯里是南蔓香,味道和龙井差不多,一勺便能让人死于非命。”
“南蔓香是不是可以加速三色矛的发作?”
崔八眼睛一亮,“小姐聪慧,的确如此。”
海灯中了三色矛,五日必亡,可是今天才第三日,有人不想她开口,于是送来了南蔓香,加速她毒发。
涂白苹想起下午问得客栈里的小二,他们店里只有龙井茶,客官叫茶,便上了龙井茶,当天所有人喝得都是龙井茶,并无异样。
那这南蔓香到底是谁下的?贾岛是碰巧没喝还是故意没喝?
海灯那一句“小心”是提醒自己小心什么?
涂白苹心里有一个答案,可是就是不愿意正视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