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政心里已有劝退阜兹国军队之法。
两日之后,齐政去西北的事终于传到了太子府和二皇子那。
齐牧白气的捶胸顿足,在府里没个好脸色,下人们都不敢往齐牧白面前凑。
季幼安听到下人的汇报,连忙赶来。
“殿下,何事如此发愁?当心身子。”
齐牧白见了季幼安那一张大家闺秀处变不惊的脸,心里的火被压下去很多,耐着性子道:“阜兹国又开始作妖,占领了垚谷关,陈兵十万在瓦城之外,圣上竟然连夜启用老四,让他为特派使臣去谈判,听说是兵部的闻久推荐的,新任兵部尚书闻久可是老四的老下手,老二就够孤头疼的了,老四又蹦出来,怎叫孤不发愁?”
季幼安先是一惊,阜兹国居然又南下了,若是两国交战,不知又有多少孤魂野鬼。接着又想起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四皇子齐政,关于他的传言,自己听过不少,说他天煞孤星,幼时目盲,后又克死亲母,也说他天纵之才,在军事上有奇能。
“太子妃,可有在听?”齐牧白见季幼安眼神游离,不满道。
季幼安咧出一个微笑,温柔道:“臣妾在听,四皇子会阜兹语,又曾接待过阜兹国使团,陛下启用四皇子,不足为奇,殿下不用发愁,四皇子无权无势,无非是想给自己留一条活路才拼命治眼疾,渴求被圣上看见。”
“就怕老四胃口不小,也想坐坐那个位置。”齐牧白语重心长道。
“四皇子有自知之明,不会想螳臂挡车的,殿下还是把重心放在二皇子身上为好,听闻上次因为臣妾理了那孙捷一事,二皇子那边又弄了不少小动作。”
提起这事,齐牧白就来气,最近自己没少被弹劾,说自己好大喜功、做事急功近利,非储君之行,全部都是老二派系的人上的折子。
“老二惯会使这些手段,管不好手底下的人还敢往孤身上泼脏水。”
“都怪臣妾,没有想到那孙捷和二皇子有关系,否则绝不揽事。”季幼安后悔道。
“不怪幼安,幼安替孤挣了名声,孤感谢幼安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幼安呢?”齐牧白赶紧握住季幼安的手,安慰道。
与此同时,二皇子府邸,也有人在不停安慰着人。
“殿下,您何必生气呢?这不是好事么,四殿下起来,太子那边肯定比我们更着急,让太子花时间花功夫去对付四殿下,咱们刚好可以歇口气,这几年太子殿下看得太紧了,但凡我们这边出了点事,就被往死里整,不如扶持扶持四殿下,让他当靶子,我们在后头坐收渔翁之利。”戴宗苦口婆心道。
“孤与老四之间夹的是惠嫔,老四不可能接受孤的示好,到时候反而惹了一身骚。”齐敦赦道。
“殿下,咱不需要示好,只要背地里不反对四皇子被重启就好,即便是真的得了势,咱也不需要担心,太子不会让四皇子起来的。”
齐敦赦想了想,觉得戴宗说的在理。
无论是齐牧白还是齐敦赦,谁都不知道齐丰帝在御书房许了齐政亲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