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次行礼。
“你们两个一起来,是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啊?”齐丰帝瘫在龙椅上,没什么精气神。
齐政给闻久使了个眼神,让闻久先说。
“陛下,臣与睿王殿下只是在御书房外撞见,并不是相约而来。臣要汇报的是阜兹国行卑劣之事欺诈天齐,送来的两百匹高脚马并非是纯种战马,而是高脚马与普通农家马杂交后身材高大的马,这种马匹的战斗力远不如高脚马,若是投入战争,必定战败!”
闻久说完,齐政脑子里啪地一声炸开了花,涂白苹所猜测之事竟成了真。
“太子押回来的马并非高脚马?闻久你确定吗?”齐丰帝坐直了身体,严肃问。
“臣确定无疑。”闻久坚定道。
齐丰帝瞳孔一沉,浑身气场突然变冷,“阜兹国真是鼠辈之态,竟敢做手脚玩花招,闻久,你立马修一封国书去阜兹国,质问其小人行径,并将此事昭告天下,让天齐国民众知晓阜兹国之恶劣,为今年征兵铺垫一番。”
闻久刚要应下,被人拦下。
“且慢!儿臣这也有一事与马相关,请陛下先听听儿臣的事然后再为闻大人所说之事定性。”
“你说。”齐丰帝道。
“离京都百来里辉县正发生瘟疫,那瘟疫源头似乎就是从一匹外头来的瘸腿马身上传来的。”
石破天惊!齐丰帝和闻久两人同时眼睛一震。
“殿下说的是您的封地辉县?”
“正是!”
“陛下!此事更加刻不容缓,请陛下立即着太医院的人和专人前去处理,瘟疫蔓延开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闻久焦急道。
齐丰帝勃然大怒道:“为何是老四你亲自来说,辉县的官死哪里去了?!”
“辉县的官府不敢往上报,将此事压下了。”
“好一群酒囊饭袋!朕要摘了他们的乌纱帽!”齐丰帝重重地在扶手上拍了一掌。
随即,又问道:“既然压下来了,那老四你是如何得知?”
“发生瘟疫的是大胜庄,大胜庄是永嘉县主的产业,永嘉县主担心瘟疫蔓延又听闻辉县是儿臣的封地,就来告知儿臣,希望儿臣能够帮忙救下辉县的百姓。”齐政本不想说出涂白苹来,但又想到她始终要走到台前来,不如就以此为契机。
“是崔氏平反案中朕封的那个永嘉县主?”齐丰帝问。
“回陛下,是的。”
齐丰帝若有所想,齐政以为陛下会质疑自己与涂白苹之间的关系,心悬了起来。
还好,闻久出声了。
“陛下,若辉县真是从马那传来的瘟疫,那阜兹国高脚马之事就得另说了。”
齐丰帝怎不知闻久的言外之意,太子从西北回来,比原计划的到达日期晚了三天,理由是说在路上走错了路耽搁了,现在两百匹高脚马全部是杂交马,辉县又因为马出了瘟疫,那太子的三日之慢就得派人去查一查了。
齐丰帝沉思片刻道:“闻久,你先去查一查太子晚回的那三日干什么去了以及阜兹国用来交换的马到底有没有问题。”
“是!”
齐丰帝的目光又转到齐政身上,“老四,辉县是你的封地,这事还是你来办比较好,你去太医院找吴院首,你们两一起去辉县,务必在七日之内扼杀瘟疫,绝对不能让其扩散开来。”
“儿臣领命!”
“今日在御书房说的事,不准传出去一星半点!”齐丰帝拿出了帝王的姿态,目光在齐政、闻久和福全身上挨过。
三人齐声道:“是!”
可是,于此同时,京都的大街小巷已经传遍了辉县瘟疫一事,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