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看见了。”姜余欢也很意外,孙姣姣竟然帮她做伪证。
“这下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了?”姜余欢看向那个婢女,“你为何撒谎?抑或者,你看到真正的凶手,想包庇他,所以故意栽赃于我?”
“奴婢没有,奴婢……奴婢……”她自然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她只是所有计划的最后一环,只要看到尚书死了,就立刻去叫人,并声称都是姜余欢做的。
可谁能想到姜余欢根本没有喝酒,还有人作证她不在场。
忠义伯此刻怒气冲天,本以为只需要证实是姜余欢杀人就行,谁知道是婢女说谎,事情一下变得扑朔迷离。
他怒火攻心,逐渐失去耐心,“还不快说!到底是谁杀了尚书大人!”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那你为何撒谎?”
婢女脑袋飞速转动,想起太妃娘娘的交代,她看了一眼人群,颤声道:“都是姜小姐交代。奴婢没有看到有人杀尚书大人,是姜小姐吩咐,说只要看到尚书大人死了,就去喊‘郡王妃杀人了’。”
“你当真没看到是谁杀了尚书大人?”
忠义伯那想要杀人的眼神,看得婢女心颤,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没……没有。”
姜余欢扫了一眼地上的甄尚书,忍不住开口,“伯爷,断案这种事还是交给大理寺吧。”
“是是,林大人,劳烦你……”
林少安是大理寺少卿。
“先让下官看看尚书大人。”
忠义伯让开位置,林少安上前查看甄尚书的尸体。
他握住甄尚书的手,皱了皱眉,食指和中指按在脖颈处,片刻后,眉头皱得更深。
“杜太医,麻烦你也来看看。”
“老夫只会救人,不会……”
林少安坚持,“你看看再说。”
杜太医上前,很快也发现不对。
他捉着甄尚书的手腕,心中有了结论。
“甄尚书没死,只是晕过去了。”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利落下针,没多久,甄尚书便苏醒。
“老爷,老爷!你吓死我了!”
甄尚书拍着甄夫人的后背,低声安抚。
忠义伯顿时松了口气,“甄尚书,你没事吧?”
“有事。”
忠义伯没料到甄尚书一点面子都不给,勉力挂着笑,“这……可是哪里不舒服?”
甄尚书毫不客气道:“我身上的血看不见吗?有人要杀我。”
甄夫人扶着甄尚书起身,眉眼间染上戾气,“老爷,是谁要杀你!”
“这就得问问忠义伯了。”
忠义伯拉下脸,“甄尚书慎言,你我无冤无仇,我何故要杀你。”
“老爷,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甄尚书长叹一声,将事情娓娓道来。
“今日不知为何,忠义伯的二公子一直殷勤地给我倒酒,劝酒。后来我醉得迷糊,隐约听到他说要扶我去休息。走了一路,我有些清醒,谁知进到房间,他就掏出匕首要杀我。幸亏我会些拳脚,不仅没让他得逞还伤了他。”
甄尚书的话唤起一同喝酒的人的记忆,“我想起来了!今日祁运确实一直在和甄尚书喝酒,而且一直在劝!”
“那有问题的酒壶不就是甄尚书那位置拿过来的吗?只怕是想把甄尚书灌到昏迷,好下手。”
“不可能!运儿无缘无故怎么会杀甄尚书?”祁运的生母站出来,满目不可置信。
忠义伯夫人怒斥,“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甄尚书神色淡漠,“那就要问他了。”
“那你怎么会倒在地上?”甄夫人问出大家的疑惑。
甄尚书解释,“我到底中了迷药,把他吓跑之后,药效上来便晕过去了。怎么有这么多人?”
“有人说郡王妃杀了你,还说……大家都以为你……”
大家到底没把婢女的污蔑之言说出来,甄尚书既然没事,就没有必要说这些话惹他嫌。
“胡说八道!我与郡王妃毫无交集,郡王妃有什么理由杀我!忠义伯,我到底是在你府上受伤,还望你给我一个交代!”
忠义伯捏了捏眉心,“去,把二公子找来!”
“老爷!”
忠义伯推开祁运的生母,眼神暗暗警告她。
不多时,祁运被带过来。
他浑身酒气,对着婢女发脾气。
“什么事非要扰我睡觉!”
祁昭一脸看戏的表情,“二哥,甄尚书说你要杀他。”
听到甄尚书的名字,祁运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眼神有些慌乱。
“怎么可能!”
甄尚书怒目而视,“你还不承认?”
“我没有理由杀甄尚书!”
忠义伯问,“那你如何解释你给甄尚书喝的酒下了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