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宁正和孙琪被告奸污的事传来,大家也没有追究宁正和孙琪到底是中药被人陷害还是撒谎。
这么多人告他们奸污,又有云朵的话在前,大家已经信了七八分。
剩余的两三分不过是事情太过凑巧,认为有人故意搞这二人。
一场寿宴在仓皇之中结束,祁运意图杀害甄尚书一事无可辩驳,林少安后又找到匕首属于祁运的证据。
因甄尚书未受伤。
没错,甄尚书并没有受伤,伤口上的血他说是祁运的。
按照律法,祁运徒三年。
整个忠义伯府从喜气洋洋变得愁云惨淡,祁小玉更是恨毒了姜余欢。
她还沉浸在没有抓到姜余欢的把柄,郡王妃的位置暂时不能回到她手上,丝毫不知今日这场闹剧对他们忠义伯府的影响。
“杜太医,杜太医!”
杜太医停下脚步,转过头见是姜余欢,连忙行礼,“郡王妃。”
姜余欢手虚抬,“杜太医不必多礼。”
“不知郡王妃找下官何事?”
姜余欢趴在车窗上,笑盈盈道:“我见杜太医医术精湛,所以想蹭个平安脉。”
若不是杜太医毫不隐瞒地说出宁正和孙琪的病情,大家也不会那么容易相信这二人的真面目。
“郡王妃谬赞。”
“那烦请杜太医上来替我诊脉。”
“是。”
六一取来脚凳,杜太医走上马车。
车里不止姜余欢,还有傅莳楦。
他站在车门处,拱手行礼,“见过郡王。”
“免礼。”
杜太医弯腰进车厢找位置坐下,姜余欢伸出手腕。
他手指搭上脉,沉下心。
过了会儿,他收回手,神情严肃,“请郡王妃换另一只手。”
“哦。”
姜余欢伸出另一只手。
片刻后,杜太医摇着头,嘴里念念有词,“奇怪,实在奇怪,原来不是受刺激所致。”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杜太医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急忙告罪,“郡王妃恕罪。”
姜余欢摆摆手,不在意道:“杜太医不必紧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郡王妃体内有一种药物,此药物致人疯癫。此外,还有另一种药物与之相克,两种药物正好相互抵消,只是因为服用时间较长,所以脉象上会有所体现。”
“所以,我不是因为受刺激失心疯,而是被人下药?”
杜太医诚实道:“是这样。”
“致人疯癫的药物可能看出留在体内多久了?”
杜太医长叹一声,看向姜余欢的眼神都带着怜悯,“至少十年,这两种药物应当是交替使用,若是长期连续服用,人会暴毙而亡。”
“这药常见吗?”
“此物名为乐极生悲,是一个边陲小国独有的秘药。”
姜余欢有一瞬的皱眉,“我知道了。多谢杜太医,此事还希望你保密。”
“微臣明白。”
杜太医走后,姜余欢一直没说话。
回去的路上,傅莳楦难得对姜余欢有个好脸色,还主动开口。
“我以为你只是想用下药让宁正和孙琪名声尽毁,没想到你还安排人告状。”
姜余欢回过神,嘴角轻挑,“下药算什么,下药破绽百出。不得不说宁正和孙琪有点脑子,要不是杜太医说他们纵欲过度,大家也不会这么容易相信。”
“所以这只是你的一个引子?”
“不,其实是最重要的一环。”
当时甄尚书被祁运扶进房间,祁运动手,甄尚书抵抗。
但甄尚书为了演戏还是喝了一些酒的,伤不了祁运。
是三七把他敲晕,又伪造祁运在打斗中受伤逃逸的证据。
一切妥当之后,甄尚书就躺在地上。
之后便是处理宁正、孙琪和姜丽。
姜余欢从姜丽那听到熏香的存在,后来又听宁正和孙琪提过,所以特别留心。
她问过三七,三七说这种香是迷情香,不是单纯的助兴,而是杀人的利器。
女子吸入此香,行过房事之后会猝死,并且查不出药物残留。
孙太妃根本没给她洗清罪名的机会,想把甄尚书的死安在她头上。
而她那时已经死了,甄尚书也死了,谁还能知道真相。
“她想让我死,那我亮出爪子只挠个痒痒有必要吗?这香对男子也有害,男子吸入会绝育。”
云朵是姜余欢特地让三七去寻的。
傅莳楦既然知道宁正和孙琪是什么人,自然手里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