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毅给了周听瑶三天去查这件事,原来益州兵来通州后,欺负弱女子,横行霸道是真事。只是大家都不敢说。
周听瑶意识到自己统领的益州兵若是恃强凌弱,贪赃枉法,不是益州没有颜面,而是会坏了益州兵的根基。周听瑶是深明大义的,在她耳边挑拨念小悠是二皇子宠臣的这批人恐怕居心不良。
若非周听瑶的父亲是在益州一言九鼎的周怀康,那些益州兵怎么会听周听瑶的话。周听瑶心思单纯,勇猛但是并不懂得笼络人心,大家都认为会是周听瑶的大哥周沐行会执掌益州。周怀康想要通州的心思不能太明显,所以没有派出自己的嫡子周沐行前来,而是派了周听瑶。
要整肃益州兵,同时周听瑶念在他们都是跟着父亲和哥哥多年,想请二皇子手下留情。
周听瑶替自己的部下请罪跪在萧弘毅面前,萧弘毅虽是皇室,又是通州治水的钦差,但是对于益州兵,萧弘毅并没有直接管辖的权力。萧弘毅把权力交给了周听瑶,周听瑶是军法处置,打个皮开肉绽。
那些人不是恨死周听瑶了吗?
萧念悠一想:“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能直接罚。”涉及人数众多,打坏了,谁来干活?
“念小悠,查到益州兵贪赃枉法的是你,不能罚的也是你,你到底要如何?”周听瑶是个直性子,质问道。
“周将军莫急。”萧念悠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我曾听闻这样一个故事,家贫的母亲把儿子好不容易送进了学堂,可是儿子不学无术,还顶撞夫子,气得夫子要重罚他。母亲难过,跟夫子请求代子受过,夫子打在母亲的手心,儿子留下悔恨泪水,自此以后发奋读书,再也不跟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这跟本将军有什么关系。”周听瑶认为自己听了一个无用的故事。
“周将军治军不严,罚五十军棍。”萧弘毅发话。
这算是公报私仇,五十军棍那不得把人打死。
萧弘毅让人把周听瑶给拉了下去。
“有效吗?”萧弘毅都疑惑。
“不知道,咱们还要人干活,总不能把他们打伤打残,打伤了还要用药,本来就药品短缺。”那天萧念悠去周听瑶的军营,她手下的士兵敢当众笑话周听瑶,想来周听瑶也是控制不住他们,那就来个苦肉计。
益州兵的军营,周听瑶被宗政煜堂绑了站在操练场中央。
宗政煜堂让手下念出益州兵犯事的姓名和何时何地所犯何事,一个个的站在周将军身后。益州兵人人自危,手握拳,若是宗政煜堂要处置益州兵,他们定会群起而攻之。
念了半个时辰,列出五六十人,个个脸上不服气的表情。
宗政煜堂说了萧弘毅的意思,周听瑶治军不严,他们犯的错都周将军受了,一个一军棍,打完既往不咎。
宗政煜堂清点了下人数,五十六人,那就五十六军棍。
周听瑶没意见,若是她承受了,保证了益州军的脸面。
周听瑶保证,若是益州兵再犯,她定然亲自处理,叩谢了二皇子的恩德。
“将军!”这一声将军是益州兵喊出来的。
“行,上刑。”宗政煜堂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