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来就好,你歇着去吧。”
沈怀玉已经彻底不想说话了,其实陆恒,你倒也不必这般忠心耿耿的……
“还是……”沈怀玉想说,还是阿丑来吧。
可还没等说完,阿丑便道,“好啊,你是男子,手劲儿应当是大些的,会更有效果说不定。”
“嗯。”陆恒认真的点点头,刚才阿丑已经演示了一遍,他学会了。
可两人都已经商量好,沈怀玉没有办法。
交代好用量,阿丑便回了屋子。
陆恒认真地给沈怀玉的双腿擦着药,按摩着双腿。
按着按着,竟是流下了眼泪。
“怎么了?”沈怀玉道,我还没哭呢,你倒是哭上了。
“没事,要是能换退,我就砍下双腿,给主子换上。”
“虽然没有知觉,但一点儿也不疼的,放心,大夫说了,会站起来的。”沈怀玉安慰着陆恒。
“嗯!”
没一会儿,陆恒黑着脸,来叫阿丑了。
“姑娘,姑娘,你可睡下了?”
阿丑刚准备睡呢,但还没睡下,难道是沈怀玉怎么了?
“怎么了,可是沈怀玉怎么了?”
阿丑一开门,就见陆恒眉头紧皱,脸色不大好。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主子没怎么,就是我这下手没个轻重的,还是请姑娘帮忙给主子上药吧。”
陆恒也十分郁闷,明明他就是照着阿丑那般给主子擦药的。
可不是太轻就是太重,怕伤到主子,陆恒更是紧张。
“主子,要不,我还是请阿丑姑娘来吧,我真怕给您双腿按出毛病。”
沈怀玉轻咳,“倒也无妨,按不坏的,可能就是手劲儿的问题吧。”
陆恒又试了试,还是不行。
“我还是请阿丑姑娘来吧。”
“也行。”沈怀玉点点头。
见无事,阿丑也松了一口气。
“好,我随你过去。”
本以为陆恒是个习武之人,又是男子,手劲儿应当大些,对力度的掌控应该比她要好啊。
可没想到……
听到二人进来,沈怀玉道,“可睡下了?还得麻烦阿丑了。”
阿丑道,“没有呢,我给你上药。”
“好。”
阿丑像之前跪坐在炕边,继续给沈怀玉上药。
陆恒认真地观察,学习着。
心中纳闷儿,嘶~怎么回事儿,我好像也是这般力度啊,我不也是这么按的吗?
嗯,一定是我常年习武,便是刻意收敛力度,但还是不如常人这种按摩力度来得舒适。
看着阿丑认真的小模样,时不时再说几句话,沈怀玉心情愉悦得很。
可两人都忽略了一件事,目前,沈怀玉的双腿是没有知觉的,哪能分得清什么力度不力度,轻重不轻重。
不过是观察着陆恒的下手动作,故意这么说的罢了。
想同阿丑相处是真的,但也不是单单为此才为难陆恒的。
实在是这个冷面暗卫,一边给他按腿,一会儿掉两颗眼泪,搞得沈怀玉实在不知所措。
见陆恒像樽雕塑杵在这里,沈怀玉在想,怎么才能让他回去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