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年顿了顿，莫名其妙地瞥了海马一眼，“【秘密森林】的那位不是不在么？除了它还有其他人掌握这么精密的幻术？”

“那谁知道你们人类的大脑有这么好操控呢？”海马看了一眼庭中的雕塑喷泉，“对了，听说向蓝星投放派尔后，那边的人类觉醒了我们这儿没有的能力？”

“嗯，不过终归都是些蠢东西，我认为没什么特别值得研究的。”沈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过后，轻声回答着，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夜色中仿佛一块被泉水浸润的黑色鹅卵石。

“这可不能只看表面，人类可狡猾呢，扮猪吃虎的比比皆是。”

白色海马说话的时候，沈新年似乎并没有注意听，他的目光涣散，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或者什么人。于是它也就不再纠结眼下的话题，目光移至沈新年身上那件漂亮的黑色长披风上，“这是你从北域弄得衣服？真好看，北域的家伙们就是讲究，脱下来给我穿穿。”

“啧。”海马的鼻子拱着披风领口的黑色绒羽，沈新年被它扰得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伸手把它的鼻子推开，“在蓝星上只有狗才会做出和你一样的行为！”

“那怎么了？你们还搞物种歧视啊？”海马耸动了一下它的鼻子，在那些厚实的绒羽之间，他刚才好像蹭到了什么东西……是不小心沾到的杂物吗？

沈新年语塞，蓝星……好像确实如此。

他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可以使用几种能力？”

“一种啊，为什么问这个？”

“那其他人呢？世上所有一切已知拥有能力的生物，至多可以使用多少种能力？”沈新年紧锁着眉头，迫切追问。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海马歪了歪头，“能力即是我们的代表，同时掌握的能力越多，就越难精进，因为需要练习的东西太杂了，你们人类写的修仙小说里不也是这样的设定么？”

沈新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仍然是一副沉思之色。海马又把它长长的鼻子凑过来，在他面前说道：“怎么，你的能力出现问题了？”

“我是说……有没有可以让使用者同时掌握多种能力的那种……”

“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没有。”白海马思索着，“比如，控制植物的能力，可以在土壤中开出一朵花儿，也可以用有毒的藤蔓作出鞭笞攻击，诸如此类。”

沈新年的表情并没有松动的迹象，他摇了摇头，“我在【极北领域】见到过一位觉醒者，她在我面前使用过多种能力，且每一种都掌握得极为精妙，威力不俗。”

“你得罪【秘密森林】的那群家伙了么？什么幻术能影响你这么久？”白海马只听沈新年说了一句话，就立即摇头，满脸不在意：“回头帮你问问【女王】有没有抵御精神影响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