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只存在于《聊斋》中怪异剧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阿颜,我可能快要不行了。”
银笙的话语如同一颗枯萎的树叶,干涩而虚弱,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生气。
纪颜听了大吃一惊,像凉水浇身,骨头都麻了。
“我们回医院去吧,医生说你的手术很成功,你不会有事的。”
银笙缓缓地摇了摇头,“没用的。”
“怎么会没用,有用的!有用的。”纪颜眼眶通透,执拗地拽着银笙的前掌,想将他拉起。
“阿颜,你听我说。”银笙的气息非常微弱而像丝线一样在空气中飘荡,“最后的时间。我想和你在一起,不去那个充满消毒水的地方,可以吗?”
纪颜的泪水无声地滑落,每一滴都像是心头的刺痛。
银笙眼睫微微煽动,眸光遥远而悠长,问:“阿颜,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纪颜她怔怔地盯着银笙,半天不动眼珠,那眼珠仿佛是铆死的,不会转动。
她知道她的回答会让银笙失望,可是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与狼有过什么交集。
“三年前的玉雪峰,你是不是救治过一只被捕兽器夹到腿的狼?”
这句话像是一道滚雷,直接劈进纪颜的心湖。
她颤抖着声音回答:“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但那是一只棕黄色的土狗啊,哪里是狼啊!”
银笙狼嘴一裂,勾勒出一丝苦笑,“是的,当时的我的确是小土狗的模样,难怪你根本不认得我。狼在三岁成年后,胎毛褪去才会长出它真正毛发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