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祝夏拎着小半袋碎米回自建房。
她站在大门口,从口袋掏钥匙必须把手套摘掉,寒风刺骨袭向温暖的手,让她忍不住对手哈热气。
祝夏是容城人,容城属于南方,冬天最低温度也才零下8、9度。
零下15度真的有点难以忍受,哪怕她上辈子经历过极寒,但酷热和寒冷,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能体会到它们的可怕。
“祝夏?你是祝夏吗?”一道声音颤抖着响起。
祝夏朝声音看过去,看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女孩儿。
女孩儿身上套了很多件衣服,但没有一件是棉衣。
能看出来她是冷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找到什么就往身上穿。
她的头发黏腻打结,跟疯子一样披着,脸上也全是黑灰,都快分辨不出原本的长相。
祝夏盯着她看半分钟后,微微拧眉问:“任钰儿?”
“真的是你啊。”任钰儿口中哈出白气,她双眼泛着泪光看向面前大门,“那靳律真的在这里……”
就算她身上套那么多件衣服也没有用,她还是冷得直发抖,冷到牙齿上下不停碰撞。
只有从她眼睛里流出来的眼泪是热的。
祝夏没在门口停留看任钰儿卖惨,她开门进自建房,穿过冰凉的院子,来到暖洋洋的正屋。
天灾末世前,祝夏囤了十万吨煤炭,就是为了在极寒时取暖。
所以就算白天她要上班不在家,她也没灭火,让煤炭一直烧着。
这样她回家以后,家里就是热乎的,不用再忍受寒冷等待复热。
屋子里非常暖和,就跟通暖气一样。
祝夏脱掉厚重的棉衣棉裤,换上舒服柔软的家居服,美滋滋往炕上一躺。
煤炭烧出来的热,和极热时的热完全不一样,祝夏十分享受。
她从空间拿出一份金汤酸菜鱼,一对辣翅,一瓶肥宅快乐水当晚饭。
又拿出平板,播放早就下好的恐怖喜剧片下饭。
对祝夏来说简单平凡的日子,是当今无数人想都不敢想的幸福生活!
等祝夏吃完饭,看完电影,准备进空间泡个热水澡时,自建房大门被人敲响。
祝夏懒得换厚衣服,冬天的衣服实在是太难穿。
她索性套上棉睡衣棉睡裤,打开正屋门大喊:“谁啊?”
“祝夏,是我。”大门外传来任钰儿的声音。
相比较两个小时前,她的声音不再冷到颤抖,看样子她应该已经进过靳律的自建房,吃饱穿暖了。
祝夏没兴趣,“我要睡了。”
任钰儿连忙说:“我是来邀请你明天去我家——就是隔壁吃饭,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好嘛,两个小时前她还是一副无家可归的流浪女形象,现在摇身一变,靳律家成为她家。
祝夏:“吃饭免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
说完,她直接关上正屋的门。
但任钰儿没放弃,在外面大喊道:“祝夏,我爸妈去世了,我觉得这个消息我应该告诉你!
“我叫你一起吃饭,也是给爸妈的送行饭,你要是心里有一丝丝的动容,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