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靠近靳律,靳律甚至可以清晰看见她的眼睫毛,她身上难闻的气味传到靳律鼻尖,他眉头都没有皱动一下。
他恍惚了。
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祝夏两个人,他听不见祝夏在说什么,只能看见她的嘴巴在动。
她周身仿佛晕染出一层光晕,在他一片漆黑的世界中,她是唯一的光。
“靳律?靳律你听到我刚才在说什么了吗?”祝夏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疑惑的神情看他。
“……”靳律的视线聚焦,他回神,微微垂眸,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嗯。”他的声音依旧醇厚,嘴边笑容除了温和外,还添了两分温柔。
“我听到了,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办。”
不远处,三个男人没有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不过谁开口都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瞧他笑得那不值钱的样子。”凌烈皇满脸鄙夷,“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留祝夏在那陪他说那么长时间的话!”
谢景戏谑笑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卖惨呗。”
“卖惨?你说靳律卖惨?”凌烈皇吃惊,“可是看起来不像啊。”
“他卖惨不是惨在表面,是惨在内心。”苏羽白冷笑,“这人阴得很。”
凌烈皇摸着下巴,似乎也在琢磨他怎么卖惨。
他很快想到什么,但又觉得不合适。
谢景低头看自己身体一圈。
啧,太强也不好,都没有伤口,怎么卖惨?
倒是苏羽白眼睛一亮,很快想到主意。
等祝夏跟靳律说完话回来后,他嘴巴一憋,一副要哭唧唧的样子上前凑到祝夏面前。
“怎么了?”果然,当祝夏看见他这副模样,首先开口问道。
“姐姐,他们嘲笑我。”苏羽白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像是一个失去信心的大金毛。
而被他用手指着的谢景和凌烈皇:“?”
“他们说我箭法一点都不准,射出去的箭有好多都浪费了。说我没用,让我麻溜离开你的小队。”苏羽白说着说着,也越来越靠近祝夏。
“姐姐,你也觉得我没用吗?我的箭法是没有那么准,但我也想帮你做点什么啊。”苏羽白明明比祝夏高,但他弯着腰,反而眼泪汪汪地看着祝夏。
他真诚地含泪道:“我可以学的,姐姐可以教我吗?我会学得很快,我一定不会给姐姐拖后腿的!”
祝夏看了一眼满脸写着“我什么都没做”的凌烈皇,和笑容里透着狠意的谢景,又把目光落到苏羽白的身上。
“没关系。”她最终还是选择安慰某只绿茶小狗,“小白已经很棒啦。
“你想学我就教你,你要是不想学,不出来也没事。你照顾好自己和叔叔阿姨,比什么都重要。”
“姐姐,还是你好!”最后一句话,苏羽白趁机拥抱了祝夏。
时间很短,也就两秒他松开祝夏。
但这一举动落在凌烈皇和谢景,以及不远处还没离开的靳律身上,周围的气温仿佛都骤然上升两度。
周围正在被送往医院的民众顿时惊恐不已:诶?怎么忽然升温了?难道天气又有异变?!